不到一刻钟,屁股还没坐疼,听到外面勒绳下马声,二哥迈开脚步,独自走了进来。
“你们来啦。”没有外人在场,二哥打招呼非常随意。
“二哥送人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哥几个陪你一起多好?”
“陪个毛,我一个人去送已经很给他们面子,还想让你几个跟陪,美死他。”
说话带情绪,有情况。
我问二哥怎么回事,他摇头说不想提。反问我们这么早来干什么。
“报告二哥,库房粮食不多,供应困难,怎么办?”张青哥哥直入主题。
“知道,梁山人马还没来我就想到这个问题,我以为他们会带粮草,谁知道竟然没有,愁得我昨晚一晚没合眼,妈哒,一帮葛朗台,草!”
我认为这个草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到底人家是来帮忙的,帮人还要倒贴,到哪都说不过去,他们带粮草是情分,空手来是本分,二哥这个态度,显得小家子气,不像个好汉。
不过不要紧,等我的妙计一出,包你今晚睡得香。
“二哥,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我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哦?”二哥微微仰起脸,眉头一挑,那块青色胎记跟着向上一提,声音提高八度叫我赶快说。
我把刚才施恩的思路重复说了一遍,二哥听完拍着大腿直呼完美,问我是怎么想到的。
我当然不能承认是施恩的创意,微微一笑,说昨天就想好了,只不过人多不方便,没说来而已。
张青哥哥和施恩对视一眼,相互挤眉弄眼,就差没笑出声来。
没关系,我间歇性白内障,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