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独眼狼的末路与反思
独眼狼在那次以惨败告终的袭击后,心好似被沉重的阴霾笼罩,沮丧与绝望交织,甚至有了就此远离部落、永不回头的念头。他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漫无目的地在荒野中徘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起伏连绵的山峦,思绪混乱如麻,脚步也不自觉地朝着背离部落的方向踽踽独行。
在他那狭隘且混乱的认知里,当下部落的处境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人丁兴旺在此时非但没有成为优势,反而似是重重枷锁,令他不堪重负。毕竟,众多人口的生存所需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横亘在他面前,而他却连最基本的食物供应都无法保障。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女人部落的景象,她们大多规模在一两千人,却能将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部落秩序井然。相较之下,自己的部落虽有三千之众,却仿若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与向心力可言。于是,一个看似“绝妙”的新想法在他心中萌芽——精心组建一支人数虽少但能力精干的队伍,在他看来,这样或许更有可能实现他抢夺女人的荒诞目标。
当他拖着疲惫不堪、几近虚脱的身躯回到部落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残酷的现实”。他本打算通过比武这一方式,筛选出那些身强体壮、武艺精湛的人,然而,入目的却是一群饿得形容枯槁、面黄肌瘦,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地上的男人。他们虚弱地躺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神地望着天空,仿若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去参与什么比武竞技。
独眼狼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唤起这些人的斗志:“都给我起来!我们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唯有选出最强者,组成一支精锐之师,我们才有一线生机!”但回应他的,只有几声若有若无的微弱叹息和无力的呻吟,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无奈之下,独眼狼又将希望寄托于让众人去打猎,毕竟这是解决当下饥饿困境的唯一可行之策。然而,当他下达这一指令时,却如捅了马蜂窝,遭到了众人的强烈抵制。
“我们来到这里都一个多月了,连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当初我们精力充沛、身强力壮的时候,让你有所行动,你却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如今大家都饿得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力气去打猎?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吗?”一个男人用尽全身力气愤怒地吼道,尽管他的声音因虚弱而显得中气不足,但那股怨恨之情却如熊熊烈火般炽热。
独眼狼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瞠目结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就像调色盘一般精彩。他试图开口辩解,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言以对,那些话语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你们就饿死吧!我不管了!”独眼狼愤怒至极,咆哮声好似要冲破云霄,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望与无助交织的光芒,那光芒中还隐隐透着一丝疯狂。说完,他转身便欲离开,好似这样就能将眼前这一团乱麻般的困境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