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坐到祁九侧边，夏熠阳正色了不少。
她半垂着眼眸，艰难开口。
“这段时间，我，是我的问题，让你难过了，抱歉。”
“我不是想听你的道歉！”祁九猛地站起身，眉头紧锁，他懊恼是不是自己先前的表达有问题，她怎么会这么理解呢？
“夏熠阳，我……”
“祁九！”打断祁九未出口的话，夏熠阳抬头，仰望着他，眼圈微红。
她屏住呼吸，一字一句说地坚定：“我以后不会躲着你了，我们正常相处吧。”
“就像之前一样，我们，我们是搭档。”
顿了一顿，她又试图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意。
“你已经帮我找到衍衍了，我，我很感谢。我也没能帮你做什么，所以，如果你还需要我帮你吸引红名魂念的话，我也可以。”
“这几天是我懈怠了，应该没有影响你业绩吧？”
祁九站定，沉默无言。只是死死盯着夏熠阳的双眼，企图从她眼底摄取一丝情意。
他双眼通红，开口也带有几分颤抖：“所以，你只是担心，我的业绩吗？”
“我……”下意识想要摇头，但夏熠阳却克制住自己，硬生生点了头。
用一种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语气的话强说着：“当然啊，毕竟，这是我们之前，之前就说好的，这也是我的……”
“好，好，我知道了。”咬着后槽牙点头，祁九别开头，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答案。
在她眼里，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吗？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夸夸她，还真的挺有契约精神的。
苦笑着抽了抽嘴角，祁九手一挥，桌上的饭碗就不见了。
“既然吃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没再回头，他步子迈得很大，急匆匆地逃离了这间屋子，狼狈至极。
夕阳西下，光影变化，落入房间的阳光从床上一点点跳跃至窗沿，而后消失。
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而夏熠阳依旧坐在原地，动作丝毫未变，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只是矮榻上不断蓄积的水渍像是在哭诉些什么。
……
“嗯，这两天食材消耗有些多啊，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
李穆衍没着急回家，在市集的仓库清点了库存，又在菜贩子处补了些调料和食材。
“夏夏最近身体不好，得吃得多些。”她自言自语说着，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人有没有说开。”
叶含星听着，没回答，拍掉李穆衍肩上的雪，又顺着牵住她的手，柔声问道。
“现在要回家了么？还是再走走？”
听到叶含星的话，她本想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
“你等我卖个花先，我想起来我们线今天卖玫瑰翻倍的。”李穆衍指着后面的卖花商，牵着人往那边去。
“等下，有高阶魂念。”叶含星忽然抓紧了手，将人定在了原地。
望过去，一道蓝色的身影从远处飞来，直直落到花商面前。
李穆衍感到牵制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些，下一秒就看清了来人的ID。
“嗯？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