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在哪里？”
对方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此事，我不会参与任何一方的行动。”这人并没有回答李文钦的话，只是表明了现在的立场。
李文钦拔出剑来，直直切向对方的脖颈，卡着最后一寸停下。
锋利的毛笔尖抵着剑刃，针锋相对。
“你，不……他抓牧言的目的是什么？那个玄之又玄的传闻？”
“无可奉告。”墨色的眼眸下垂。
剑刃一发力，人被推得后退好几步，李文钦没有趁着追击上去。
他望过去，沉声道：“那你告诉我，他会杀牧言么？”
对方站稳，再次沉默良久，最后吐出两字。
李文钦收起剑，看着面前空掉的那块地，释放神行千里，离开了广陵邑。
——
“好冷啊……”
又浸在冰天雪地中，夏熠阳忍不住将身上裹紧了些，庆幸自己刚离开前她机智地扛走了被子。
两人此次落地偏移还不算远，祁九帮她挡住风，连忙赶往客栈。
这里现在算是管理局临时的小据点，房间里点起了火盆，瞬间提高了不少温度。
和门口的管理员打了声招呼，祁九带着不再颤抖的夏熠阳直直上了二楼，却听见楼下有人唤了他一声。
“祁九？”
祁九回过头看去，在火光下显得异常明显的光头闪进他的眼中。
“小秃子？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多久了？任务结束了？”看到是熟悉的人，他瞬间放下警戒，噼里啪啦吐出一堆话。
一凌的出现可将他的紧张缓解了不少。
“嗯，刚到，听说这边出了点事，先收尾回来了。”一凌把着杖，一步一步跟着走上楼，“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正好你在，你同我讲讲。”
“好。”
“对了，你身边那位夏……诶？夏施主你在啊。”
看到祁九身边走动的一床被褥里探出来熟悉的脑袋跟他打招呼，一凌一愣。
“一凌方丈，你好呀，许久不见。”夏熠阳抽抽鼻子，感受到身体温暖，将被子解下来抱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