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起来,陆子阳确实改变了好多。
“拥有一艘船的全部,对船主来说,每次航行都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冒险,稍有闪失便会血本无归,但是换一种方式却能降低风险,稳稳赚取依旧不菲的利润。”
陆子阳说完后,巢谷和徐宏达问他,“什么方法?”
“你们想,假如十艘船的船主放弃一人拥有一只船,而是将100%的所有权变成十艘船的10%,加起来依旧是100%,但是这样却完全降低了风险,这十艘船要是回来五艘船,他们依旧能获利百倍,要是平均到每位船长身上也是妥妥的获利十倍。”
听完后,巢谷依旧很迷茫。
每次一提到数理问题,他几乎就跟听天书一般。
但是徐宏达对数字十分敏感,陆子阳的话简直像一道晴天霹雳一样劈开了他的天灵盖。
这种做生意的模式简直没有想过。
其实他们也一直在使用这个模式,无非就是找合伙人,然后分散风险。
但是从来没有人将这种想法放在商船上。
还不等徐宏达消化反应过来,陆子阳接着说道:“要是这十个人不断扩大,变成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甚至是十万人。”
“那么每个人只需要出一两银子便能有机会赚到一百两银子。”徐宏达说着,“这样一来一个巨大的生意便被切割成无数个小生意,所有人都可以参与进来,我们便能有更多的银子将商船运出去,然后赚更多银子回来。”
徐宏不可思议的听着陆子阳的设想,和他比起来,他们仿佛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猿猴。
“这船就是股。”
“所以你昨天说的股票,股就是船的意思,那票是什么?”徐宏达问他。
巢谷的大脑已经游离在外,和商船一样出去远行了。
至于他们两人在说什么,巢谷是一点也不想知道。
“通过这个方式,确实降低了风险,但是船只出海时间很长,要是有人急用银子,他便可以将自己所有船的部分转让给另外一个人。转让的合约就是票,转让的价格就是股价。”
“这,这……”
这种逆天的想法确实很厉害,但这其中也有很多问题,股价怎么定,谁来维护这些合约……无数的问题盘旋在徐宏达的脑子里。
他只能无助的望向陆子阳,期待他的解答。
“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们还需要很多人的帮助,此事要从长计议。”
徐宏达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他隐隐觉得自己要翻开历史宏大的一页。
“子阳兄你简直就是天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陆子阳拒绝,“我不是天才,苏轼才是真的天才,他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巢谷弱小无助的声音响起,“我想问问,为什么所有权变成十艘船的10%,加起来依旧是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