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翔抬手擦眼泪。
30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等我调整好心态。
我会去看她。”
……
张振回到他妈妈的病房。
张琪的心疾已经缓和过来,呼吸机已经取了。
尽管他强撑着头晕目眩,努力扬起熟悉的笑容。
但张琪还是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
“阿振,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去买水果吗?
怎么去了这么久?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哪不舒服?”
张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我没事。
本来是去给你买水果的。
但在医院外面遇到了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
他的血型特殊,和我的一样。
医院的血库告急。
我就帮忙给输了一点血。”
他没敢说是给刘宇翔输血。
若妈妈知道失血过多的是刘宇翔。
那她只会更心疼,更担心。
张琪一听,脸色大变。
“你这是输了多少?”
“这脸都白成这样了。”
她急忙从病床上下来,扶着张振。
“你快躺一会儿。”
“现在是不是头很晕?”
张振怕她担心,一副轻松的口吻,“没输多少?”
“就两百毫升。”
张琪一听,心疼道,“两百毫升还少吗?
你那可是熊猫血。
两百毫升,你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
张振见妈妈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就顺势躺在她的病床上。
“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那点血能救一条人命也值了。
才抽了血,头有点晕。
我睡一会儿。”
张琪知道儿子肯定没说实话。
若是只抽了两百毫升,他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但儿子是为了救人,她也不忍责怪。
“睡吧,妈妈的心疾已经缓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
晚上。
萧墨寒的病房。
吃过晚饭的贺夕颜,无聊地躺在病床上看肥皂剧。
萧墨寒继续处理公司的文件。
她看了一会儿电视,歪头看向正在认真办公的男人。
萧墨寒将电脑放在病床的吃饭的栏板上,背靠在床头,修长的大长腿盖在被子下。
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每一次敲击都像是钢琴家在奏起一首激昂的交响曲
一双深邃的眼眸如鹰,犀利地盯着电脑上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