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余瑶瑶会直接掉头就走时,余瑶瑶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木村长,协议就这样吧,不用补签了!胡局长,麻烦您过来给我盖个章,现场找工作人员给我备个案!”
所有人都不明白余瑶瑶为什么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连陈月、钱康都糊涂了。
余瑶瑶没有步步紧逼,木村长是最高兴的,因为不论是他的倔驴孙子木敬槐,还是八个族老都是固执的不得了,他没把握能劝动他们九人。可是心里空唠唠的,看着余瑶瑶没有温度的眸光,总感觉失去了什么!
木家村村民也是一个个欢欣鼓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没了破厂子的拖累后的好日子。
木敬槐和八个族老却是难受极了,他们不傻,知道卖厂在所难免,不签字也不过是想再争取一些优厚条件。
可余瑶瑶根本不按照他们设想的走,让九人算盘落空,气得牙痒痒。又开始想着等余瑶瑶还了债,制药厂开工的时候去闹腾,反正他们没签字。
可惜,余瑶瑶不论是眼下,还是将来,都没给他们闹腾的机会,反而是他们自己自食恶果,葬送了全村的发展。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成日活在悔恨里。
另一边。
胡海军高兴的接过协议,“好的,余厂长,我马上让人备案!”
胡海军转身交给负责备案工作的警局人员,那一瞬间,自以为计谋得逞,得意的和公社四人眉来眼去,公社四人也是难掩喜色。
余瑶瑶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已经彻底绝了帮扶木家村村民的心思,也就没了耐心。“现在说说还债的事吧!”
余瑶瑶边说边翻开了陈旧的记账簿,念了起来。
“1966年2月,从公社借了2000块钱,六年时间,到今日截止,连本带利滚成了块钱。
1966年3月,从郭家村借了500块钱,到今日截止,连本带利滚成了2784块钱。
1966年4月,从赵家村借了500块钱,到今日截止,连本带利滚成了2692块钱。
1966年5月,从程家村借了500块钱,到今日截止,连本带利滚成了2572块钱。
1966年6月,从孙家村借了500块钱,到今日截止,连本带利滚成了2469块钱。
一共欠款块钱,本金4000块钱,利息块钱。”
余瑶瑶的声音像是念课文一样,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
陈月、钱康都惊呆了,他们只知道总欠款两万多块钱,可不知道是从本金四千块钱利滚利滚上来的。
债主们却是高兴的恨不能蹦起来,甚至都开始盘算起这些钱怎么花了。胡海军强压下上扬的嘴角,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贪婪。
木家村的人个个蔫头耷拉脑,大部分人都红了眼,甚至有人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跃升公社正主席脸都要笑烂了,率先站了出来,“余厂长,您看这钱什么时候能还,我们公社最近经费不足,实在是缺钱。当然,您要是手头紧张,我们公社也不能咄咄逼人,要不您先还一半?剩下的可以慢慢还,不过这利率可得往上提提了!”
其他几个村子的村干部闻言赶紧争先恐后的站出来,纷纷表态,像公社看齐,生怕薅不到余瑶瑶这只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