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带到卖相最好的饭菜面前。
沂止先坐下,故青白扫了一眼,挨着沂止旁边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沂止就看着这些卖相有些差的饭菜微微蹙眉,“阿吉,马车里还有些糕点肉脯,要不你……”
故青白却已经挑了一筷野菜吃了起来,听见沂止说话,回道:“没事的,闹荒年的时候那些东西比这个还难吃。”
沂止:“阿吉经过过荒年?”
故青白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没有,我看书上说的。”
“阿吉还是吃糕点吧,我让人去拿。”
“不用不用,我没那么矫情,这些菜还是挺好吃的。”
为了掩饰心虚,故青白拿起筷子开始埋头干饭。
沂止看她不欲多说,也没继续坚持。
只故青白喜欢吃那个菜,他就跟着尝一口。
最后吃下来,故青白感觉舌头都要离家出走了。
果断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沂止看向她,“去哪儿。”
“窑烧鸡差不多好了,我去拿。”
她匆匆离开这些魔鬼菜肴,去土窑里刨出六只烧裂了的泥球。
留了五只给黑铁士兵们。
她喜滋滋拿了一只坐回位置,敲开那层已经裂开的黄泥,露出有些焦掉的油纸,香气瞬间爆炸开来。
故青白先撕了一只鸡腿递给沂止。
沂止看着那只往地上滴答汁水的鸡腿,又看了眼那张期待的脸,指尖摩挲了下,伸手接过。
故青白撕下另外一只鸡腿,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酱料与野鸡独特的香味在唇齿间冲散开,故青白满足的闭眼。
沂止见她一副餍足表情,也把鸡腿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让他意外的味道,居然很好吃。
“好吃吧。”正巧她问。
沂止点头,“很好吃。”
“当然。”故青白有些骄傲。
她其他本事可能不显山不露水,但厨艺这一块却是点亮了的。
吃完饭,一直不来的睡意居然有了点苗头。
故青白和沂止说了一声,就钻进了马车休息。
这次没多久就换到了故旬身上。
故青白不由高兴地坐了起来,却忘了故旬背上有鞭伤。
因为用力过猛,背部所有伤口全部裂开,鲜血一下浸湿雪白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