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你们仁爱坊卖假货。”
掌柜附在钱老板耳边,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钱老板也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话:“绝对不可能!”
陆远青更不高兴了,“那你意思是,我闲的蛋疼来诓你?”
钱老板赶紧赔笑:“那倒不是那个意思。”
此时,伙计终于找到了当时的记录,确实有陆远青购买书画的账单。
有好几个姓薛的,有一个只买了一幅画,叫薛蛟,是在陆远青之后下的单。
“这账目上,怎么没有明细?”
钱老板这个问题属于明知故问了。
因为仁爱坊大多卖些名人墨宝,大家书画,或者是一些瓷器绢品,大都是无法估价之品。
仁爱坊一直都靠着垄断抬高价格,可能这幅画今日有人有意向,明日就哄抬到了天价。
所以他为了内部好操作,账目或者凭证上都没有明细的,只写品类。
这样就不会有人拿着来问,登顶之作卖一千两,不如的作品却卖两千两?
以前有人来闹,仁爱坊总有理由搪塞,画质更清晰,卖的更贵;
画家当时身负重债,卖的更贵;
实在拗不过,就送去鉴定,鉴定的人早就被疏通好了关系。
任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掌柜的规矩回答:“咱家一向不记明细的。”
陆远青没有听他们扯皮:“如今查证了凭证,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钱老板自然不能承认卖的是假的。
而蝴蝶戏兰确实在陆远青手里。
“许是那位姓薛的书生搞错了......”
“你别想三言两语糊弄过我,你白纸黑字给我写下来。”
钱老板只得写了个证明,“今证明陆氏远青手中的《蝴蝶戏兰》,乃是顾老真迹,全天下只此一份。”
陆远青得了保证,却仍是觉得不解气。
“你明日把这证明裱到大堂中央,免得有人嚼舌根说我陆远青买假货!”
钱老板窝了一肚子的气,转头恶狠狠地对掌柜说:“把账本给我撕了!”
掌柜的吓了一跳:“撕不得啊!”
钱老板转念一想,薛氏买了画却用假画来招摇撞骗,告到御前,此事不简单。
冷静下来吩咐道,“去查查,卖出了几幅顾老的作品。”
“就出库了三幅,蝴蝶戏兰、远山图、猛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