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侯的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她一直挂在嘴边的话——立己心于正道,立人命于仁义,承前贤之遗志,扬后世之新声,如果本侯能再见到她,本侯会告诉她:我在努力做到......”
长欢觉得这话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脑海里闪过商丘家中的楹联好像出现过这话。
可时间过去太久,长欢也不敢确定。
但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难道怀远侯的故人是自己的亲人?
所以,他才想要打听虞家的事情?
那这个女子是谁呢?师父?榜样?
家中女眷年龄相当者不多,难道是?
要不要同他谈下去?
要不要顺着他的想法,诱他讲出更多的事情?
不对,没人能证明他说得是真是假。
若是他的障眼法呢,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人自投罗网?
若是以前,长欢会毫不犹豫,以死向生。
但现在似乎多了一些顾虑,一些以自己为先的考量,万事硬碰硬,是赢不了的。
长欢笑开:“侯爷的故事讲得不错,听得长欢很是动容。”
冥顽不灵的劲和她的娘亲一样。
怀远侯轻叹一口气,似乎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是好。
“砰砰砰”一阵激烈的砸门声传来,“长欢,你给我出来。”
还没等长欢反应,鑫桐一脚将门踹了开来。
带来的人一字排开,将门前堵了个严实。
“你个小蹄子......”
话说了一半,见到屋内坐着的人,直接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她几乎是一秒变了脸,“侯爷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派人去招呼鑫桐,也不必麻烦长欢妹妹。”
长欢被她这副表演震惊得一愣,好啊,梨园春曲该请鑫桐去当角才是。
她应该是气势汹汹来讨伐自己的吧。
“鑫桐你是来找本侯的?”
“是啊,早在外面看到您的马车,结果在房间久等您也不来?”
长欢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嗯,也许怀远侯就吃这一套呢?
“你应该是来找长欢姑娘的吧。”
“长欢妹妹这简陋,侯爷怎么会坐在这啊?”
怀远侯打开折扇,冷冷道:“本侯去哪,和谁,做什么,都得和你一一说明吗?”
冰冷的语气彰显了他的不快。
看来鑫桐也并非外面传言的那么得宠,外表再如何如何的光鲜亮丽,说到底还是皮肉之间的关系。
女子始终被当成一个玩物,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物件,一件弃之如敝履的衣服。
“侯爷说哪里的话,得侯爷怜惜,雷霆雨露俱是恩典,鑫桐也该关心一下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