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樟延的脸上不见半分窘迫,将话题引回来。
“百姓泣血上书,挨了十大板,也要敲那登闻鼓,希望上官帮她找到儿子,救她于水深火热。堂堂一州主簿无动于衷,反而欲治罪于她?”
“这是何道理?”
元博收敛了情绪,转身坐回到案前,“你们没有证据,仅凭一张血书,要本官如何来查呢?”
王樟延转头看了眼那三个衙内,神色是说不出的冰冷。
“那日就是我问询的三人,他们抓了许多人,包括符氏之子符俊,一字一句,我都能作证。”
元博一听,不禁有些好笑,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一股奸计得逞的感觉。
告吧,都来告,告得人越多越好。
“好啊,你们二人串通一气,来污蔑本官。”
“何来污蔑?我说的句句属实。”
惊堂木一拍,元博质问道:“你们二人可还有同伙!”
王樟延掷地有声:“只我一人。”
“来人,将闹事的两人抓捕收监。”
眼见着四周的衙内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王樟延羁押起来。
符大姐闻言轻叹一声,到底是连累了他。
长欢表情凝重,站在人群中,握紧了手里的腰牌,看着他们将人押进去才转身离开。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方能胜天半子。
看着硕大的“客栈”二字,犹豫了片刻,长欢就走了进去。
“客官要住店?”
长欢点点头,“给我一间玄字上房。”
掌柜好心提醒,“上房价钱要高些。”
“房间要双铺双盖,三坛三盏。”
掌柜的心知肚明,继续问道:“留什么酒?江都的沛公酒鼎鼎有名。”
“酒要西风烈,茶要四时春。”
耐心记下后掌柜再问:“还有什么讲究。”
“赶了三天的路,累得紧,没事别吵闹。”
见掌柜的了然于心,长欢恢复了面无表情。
如此一来,公子琰那边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了。
这客栈因着地理位置本就贵些,往来到衙门办事的人图方便也住在这,人来人往多了,消息自然也就多。
长欢透过半开的窗棂,盯着衙门紧闭的后门.....
王樟延和符大姐自公堂上回来,就被分别押送到了大牢之中。
徐州的牢房,与京都的牢房没什么两样。
要是细究起来,地方州县的条件竟比京都的要好上许多。
大概是因为,京中多要犯、重犯,犯得都是些砍头大罪,反正是见不了几天日升月落。
所以牢房宽不宽敞,条件好不好,倒也不重要了......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就二进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