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了看旁边又聚集过来的人,生怕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急忙压低声音:“你离开王家了,就不该再回来,赶紧走吧!”
旁边的人准备着,等老太太一声令下,将长欢打包丢出去。
长欢扫了扫周围的人,“老太太你在怕什么,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来赶我?”
王柏融见局势要升级,急忙出来打圆场:“祖母,天气冷,你先回去吧,我来解决。”
只听得周围的看客在窃窃私语。
“这女子是谁啊?”
“怕不是王大人惹得风流债吧?”
“你这么说,我记得当年他与百花深处的那个女子,叫什么来着,可是有一段风流韵事.....”
“啊,秦家知道吗?”
老太太看着周围人交头接耳,生怕因为这些谣言,搅黄了同秦家的亲事,“你也看到了吧,樟延马上要同秦家小姐定亲,无论你再怎么做,你不过都是在做梦,这府里也没有你的任何位置。”
长欢怔怔地看着院内,早前从渡远寺折的那枝梅花,压在花盆中。
到了第二个冬天,竟然重新生出了粉嫩的花来。
可惜无人在意,花被归置在旧物一起,终归是要一起清理出去的。
“我不信。”
老太太也恼火于长欢的油盐不进,又苦于围观的看客,要不然她高低要几个护院给她扔得远远的。
“你不信?”老太太气急,指向一旁的王柏融,“不信,你问他。”
长欢竟真得看了过去,那眼神仿佛在说——寄托王樟延情谊的画是你给我的,同王樟延再进一步的底气是你给我的,只要你说,那我可以信。
王柏融一脸为难,心里想着三生到哪了,找没找到哥哥,却又迫于祖母的压力,头微微颤了一下。
只一下,长欢就读懂了,心又凉了三分。
十方从远处小步跑过来,王柏融像是看到了救兵。
“我哥呢?”
“楚大人邀约,大人赴宴去了。”
长欢看向十方,楚国雍家离这不近,气喘吁吁应是匆匆赶回来,不像是在说谎。
十方看了长欢一眼,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大人同秦家小姐订婚,是王秦两家大喜之事,婚期前有诸多事宜,旁的人和事他都无暇顾及。”
话说的委婉,却仍旧很伤人,听起来是王樟延一贯的风格。
长欢心里一紧。
她很想要问清楚,为什么?
为什么信口许下承诺,却又轻飘飘地背离?
一个两个都来告诉她,他要成亲了,他不想再同你有瓜葛,你再缠着他就是不识好歹了.....
长欢很想揪出他,质问他,怒骂他,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