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扫视过长欢,仿佛找到了陆远青的把柄。
“那你同陆远青是什么关系?”
长欢好像明白,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大人说这么多,小女子却糊涂了,这究竟与反贼有什么关系?”
想着索性让她死个明白,司马大人耐着性子解释道。
“圣上下旨重修麦山石窟,前些日子地动,陆家供的石材出了问题,石窟坍塌,压死了两人,导致重修功亏一篑。”
“吾等奉命,捉拿陆远青归案。”
当真是冲着陆远青来的?
这捐钱捐物,还捐出毛病来了?
“敢问司马大人,是奉何人的命令?”
一声洪亮的应答,带着力敌千钧的气势。
“奉本官之命!”
一队侍卫开路,一身玄衣的男子露出真容,浑身只有腰间的玉绶带点缀,衬得他气度更加不凡。
他的目光已褪却当年的温润,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翻身下马,旁人立马递伞。
一人一伞,在细雨纷飞中,大步走来。
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上,沉稳而有力。
没有佩剑,周遭气度,恍若剑指苍穹,让人不禁肃穆。
看着庭间跪着的女子,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男子不易察觉地勾起唇角,眼神更加坚定。
他知道,对峙才刚刚开始。
孙司马立马收起刚才的傲慢。
默默行礼,将主位让了出来。
男子微微颔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人抓到了吗?”
孙司马急忙作揖:“没有找到。但这女人......”
他刚想说,可以利用这女人和孩子。
就听男子命令一般的口吻:“区区一介商人,你都找不到。”
“本官有些怀疑司马大人的能力了?”
一股浓浓的压迫感袭来,孙司马脑海中警铃大作。
转头呵斥:“还不给我用刑!”
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强硬地将长欢和蓁蓁分开。
他们粗鲁地将人一把挥开。
长欢拼了命,披头散发、疯了一样地同他们对抗。
主位的男子声音又沉了三分。
“若是每抓一个人,都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这偌大的凉州,司马大人要怎么管啊。”
孙司马听出话里话外的讽刺,连忙让手下人停手。
恭恭敬敬地立在旁边,听候吩咐。
长欢抱着惊魂未定的蓁蓁,将她护在怀中,用衣衫为她挡雨。
她满脸愤怒地盯着高位,像一只护崽的老虎,等待时机,随时都要把他们撕碎。
只见上位者缓缓走过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