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太容易轻信别人了。”
长欢却觉得他在强词夺理。
不禁一字一句地反驳: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信了你。”
她发自内心冷笑道:“我确实不知道,陆远青未来会怎么抉择。”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维持着镇定。
“但我知道,你已经做出的抉择。”
“司马琰同你做交易之时,你舍弃了我。”
“在权势和利益面前,被丢弃的永远是我。”
长欢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滴落在王樟延衣襟、掌心,悄无声息。
她在控诉,在埋怨,在王樟延的眼里,也是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王樟延重新拥住她,头痛欲裂,心如同被千刀万剐。
像是破旧窗边的凄风苦雨,充满了绝望。
“对不起,浅浅。”
我没有弃你于不顾!
我不会用你做交换。
我错在没有保护好你。
她字字句句的控诉,几乎用光了自己的所有力气。
静静靠在王樟延身上,脑子里是一句话。
人生无再少,流水不能西。
她阖上眼眸,“王樟延,你叫我如何再信你?”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很难再挽回。
他听着长欢的言语,心中的愧疚愈来愈重,心里的痛也越来越清晰。
长欢不想再同他撕扯下去。
摸索到他腰间的匕首,失去耐性地警告他。
“王樟延,别再纠缠下去,我不想伤害你。”
说罢,出鞘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腰间,隐约可见锋利的寒光。
王樟延早就察觉到了,但他没有制止。
他也在赌。
赌长欢是不是,真的这样绝情。
“浅浅,你要杀我吗?”
他眼神中有一丝幽怨,边说边再次靠近长欢。
动作带来些许压迫。
长欢稳住心神,将匕首横在他的颈间。
“退后。”
他依旧没有退缩,眼里反而闪着越挫越勇的光芒。
他握住长欢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胸口。
用力的瞬间,手就被割破,鲜血从掌心溢了出来。
“浅浅,刺我。”
“刺这里。”
他握着匕首比划着胸口。
“那日你有十分的痛,今日就百倍地还给我!”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眼见着匕首划破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