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蓁蓁躲开了。
长欢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仿佛在说：我养你两年，竟比不过他见你两天？
王樟延也借此机会，将长欢拦在身前。
长欢上下打量着他：“大人什么意思？”
“不过逗逗小丫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王樟延说得轻巧。
长欢也敛下心神：“蓁蓁年幼，什么都不懂，大人说那么多做什么？”
谁知王樟延丝毫不给长欢退缩的机会。
“她不懂，自然有人能懂。”
他的眼神锁定住长欢，如同猎鹰盯着猎物，锐利而深邃。
长欢垂眸，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王樟延也不急，转头继续逗着小丫头：
“蓁蓁，先生做你的爹爹好吗？”
一句话，有如一道惊雷。
长欢脱口而出：“不可。”
声音之大，语气之僵硬，将周围人吓了一跳。
王樟延显然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
探究的神色望去，她这么排斥自己吗？
自己怎么忘了，她与陆远青，感情好着呢？
本来平静如水的内心，此刻一点点降温，水面慢慢凝结成冰。
“是在问蓁蓁，有没人问你。”
话一出口，浓浓的阴阳怪气。
长欢不赞同地摇摇头，蓁蓁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她才做不了主。
既然不问自己，在这又巴巴地说什么！
长欢懒得与他争辩，向蓁蓁伸手，示意她回来。
王樟延也拿出糖果，使尽浑身解数，留蓁蓁在身侧。
二人博弈，蓁蓁一时犯了难。
那小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长欢。
他是见自己态度坚决，就从孩子身上下手。
今日是糖果利诱，谁知明日会不会是刀剑威逼。
思及此，情势紧急。
长欢气急，推搡了王樟延一下。
蓁蓁知道娘亲生气了，自己怕不是闯了大祸。
急忙从凳子上滚下来，退回到娘亲身边。
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娘亲的衣角。
长欢正在气头上，吼了句：
“你给我老实站好，一会再同你算账。”
心里烦躁，也不同他演下去，直言道：
“王樟延，你有意思吗？”
“就冲王大人这风姿、这权势，上到小秦将军的妹妹，下到歌坊舞巷的女子，满大街的姑娘，只要你点头，只要你愿意。”
“哪个不是趋之若鹜，哪个不是招招手就行，哪能快三十还没个孩子？”
长欢忍不住翻他个白眼，“非要来捡个便宜爹当？”
连珠炮一般的言语，这最后一句简直就是致命一击。
长欢在气头上，话说得格外难听。
就好像王樟延是那发情的种马，谁来都能啃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