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也不怪旁人。”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王樟延蓦地又是一愣。
就是这样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王樟延害怕了。
他收紧怀抱,顺着她微凉的脖颈向下吻。
“浅浅,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怪自己。”
“若是时光能留在栖霞,留在宝应,该有多好......”
“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大把的时间.....”
长欢推拒不过,反而被他攥得更紧。
有时长欢觉得,她就是在对牛弹琴。
他为何不懂,她是为了彼此着想?
他不肯答应,一定要一条路走到黑;
就算是错,也要拉着她一起沉沦!
他的手伸到背后,熟练地解开了碍事的衣带。
容不得长欢抗议,一转身,也脱去了自己的。
长欢有些害怕,女子对生育做不了主。
什么避子汤,避子香都不是那稳妥之物。
一旦偷尝禁果,就有可能珠胎暗结。
长欢不敢想,若是再来一次,岂不是更趁了他心意、给了他理由。
再想一别两宽,是断然不可能的。
“我不想,我怕.....”
话还没说完,他那颤抖的呼吸,已是近在咫尺。
近的不能再近。
退无可退之地。
王樟延看懂了她的想法,他的炽热一路向下。
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长欢捞了一把,却没能成功。
瞬间脸颊一抹羞怯。
“你别......”
床头的光亮摇晃起来。
长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些呜咽。
......
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她快不行了......
所以她趁王樟延还在睡梦中,温存后最为松懈的时候。
她逃走了......
王樟延像是做了个美梦,像是阳光晒在身上一样暖洋洋的。
依赖地伸手,感受到的是一片冰凉。
他瞬间惊醒,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再看屋内,早已没有半点痕迹。
“陈铮。”
“陈铮!”
一声声急迫地催促下,陈铮来到门外。
怕打扰到屋内的二人,他坚持立在门前。
王樟延倏地打开门扉,“她人呢?”
昨夜陈铮退得稍远,并没有发现异常。
不敢多问,他瞥了眼黑着脸的大人。
任谁也不会想到,她就在大人眼皮子底下,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