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一头扎进店里,不知疲倦。
就这样,溢香坊重新在京都开张了......
宫里喜事连连,大臣进谏要圣上充盈后宫,秀女大选拉开帷幕。
各家的女儿被送进了宫。
长长的马车,像是一个个包装精美的贺礼,鱼贯地送进那深宫大院。
生活好像一个圈,历史不停地重复上演。
意识到的人,早已疲倦;
麻木的人,继续着柴米油盐。
长欢不知道自己算哪种?
虞家平反后,她是高兴。
可是她并不觉得畅快。
因为虞家重登政治舞台,好像是个水到渠成的过程。
新的皇帝登基,就要有一批新的忠实拥趸。
虞家被陷害是这个原因,再度被启用也是这个原因。
就好像长欢等人在其中的努力,并不重要。
而自从莲子走后,她就好像三魂失了一魄。
做什么都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事在她心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直到韩烈备好马车,候在门外。
“接我入宫?”
长欢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可韩烈是司马琰最得力的手下,他是不会假传圣旨的。
“我......”长欢不想去。
韩烈看穿她的想法:“请姑娘即刻启程。”
这样急切吗?
长欢没有多说,顺从地随韩烈而去。
高耸的甬道连通着两道宫门,墙上还有未洗刷掉的淡淡血痕。
长欢不敢多看,垂眸跟在韩烈的身后。
迈过门槛,进入内室。
弯弯绕绕,一股墨香。
余光扫过,金灿灿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人。
韩烈任务已经完成,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长欢学着皇家礼仪,跪倒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琰眼神幽深,半晌,唇角微微翘起。
“起来吧。”
长欢不敢多想,顺从地起身。
“朕为虞家正名,你开心吧?”
长欢掐了一把自己,笑着应下。
“朕听闻虞弈琛同欧阳家的姑娘,要定亲?”
这话是什么意思?怕两个武将勾结,要从中作梗吗?
见他问起,长欢也不好撒谎。
“是。”
心中忐忑,若他执意棒打鸳鸯,自己岂非一点办法都没有?
索性,他不再追问,合上奏折。
“莲子不在身边,你还不习惯吧。”
莲子,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地提起她?
长欢收好情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