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嗓音充满阴戾。
眼泪从眼眶滴落。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而以更加明媚的笑容回应:“怎么不至于呢?在她面前,她是那朵无辜的小白花,纯洁无瑕;可在我面前,她却是张牙舞爪的母老虎,老虎伤人,我岂能坐视不理,任其猖狂?”
“景姝!”
电话那头,他的怒吼骤然响起。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盆自极地而来的冰水迎面浇透,寒意刺骨,瞬间渗透至每一个细胞,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
曾经温柔如水的画面在脑海中缓缓铺展,他轻抚我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温柔的话语至今仍回响在耳畔:“乖宝,我怎会舍得凶你呢?你连皱一下眉头,我都心疼。”
因为一点不爱了,所以才可以忘记以前自己说的话?
因为讨厌厌恶了,所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用冰冷责怪的语气质问我?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委屈、不甘、愤怒,蜂拥而至,差点将我淹没。
我喉咙狠狠一哽,用尖锐愤怒的语气说:“怎么?心疼了?听到她给你打电话,着急的不行是吧?恨不得直接动手打我,替她报仇是不是?现在打电话是想帮你的乖宝骂我?给她出口气?”
我恶意满满的吐出几个字:“你真下头!”
“因为你派人打了她,导致她回去晚了,她爸患有老年痴呆,每天那个点都会固执的等她回家,结果今天没等到……”
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愤怒责备。
我的心猛地一揪,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询问:“然后呢?”
他在那边回应:“他以为林软不要他了,从六楼跳下去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颤,手机差点掉下来,虽然我讨厌林软,也觉得她该打,但是,我没想过伤害她的爸爸,而今天,确确实实间接性害了她爸爸……
他见我长久未语,冰寒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说:“人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情况虽危急,但有抢救机会。”
他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恶劣的话语又从电话那头传来:“就因为我那天搂着她,说她是我甘愿付出一切的人,你就心生恨意,就找人想活活打死她吗?你就这么恶毒吗?”
说完,他语气带着一股子失望:“景姝,你变了,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