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她来不及欣喜,便快步向铁笼里的萧时冲去。
甫一把萧时抱进怀中,柳时衣便被这身子烫出了一个激灵。分明在这么冰冷彻骨的潭水中,可怀中的男人却是周身发热。
柳时衣皱起眉头,不做多想,直接用额头覆上萧时的额头。
烫,好烫。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再仔细看去,露出的皮肤均是有些不正常的发红。
“沈溯,你快来看看,他究竟怎么了?”
不用柳时衣开口,沈溯已经走了过来,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萧时扶正,面色严肃地伸手探脉。
一旁的铁笼里,魄风沉声开口道:“阿时说,他沾了那口井里的水。”
“什么井水?”柳时衣脱口而出,就在话出口的瞬间,她就反应了过来,看向魄风,“你是说,那口陈奶奶不允许我们喝的井水?”
“没错。”魄风点了点头,一旁的殷裕连声开口喊道:“一定就是那口井的问题!”
柳时衣不说话,只紧盯着一直安静探脉的沈溯,直到沈溯把手松开,她才紧张地开口问道:“怎么样?问题严重吗?”柳时衣下意识笑了笑,故作轻松,“你这么厉害,这种小毛病肯定手到擒来。”
沈溯抬眼看向柳时衣,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柳时衣看着她的动作,面上的笑逐渐冷了下来。
“我没办法。”
沈溯终于开口,却是众人最不想听到的几个字。
“怎么可能没办法!”柳时衣还没出声,一旁的魄风就已经喊了起来,“不就是沾到了点井水,那井水是有毒还是怎么着,你怎么可能没办法!”
殷裕虽也着急,但看到魄风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回护沈溯,“你别这么跟沈溯说话,她难道还能骗我们不成?”
“好了,都别吵了!”柳时衣站起身来,整个人像一只无所适从的暴躁狮子,“都听沈溯说!”
一时之间,三双眼睛齐齐看向沈溯,沈溯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不是毒,是蛊。”
“蛊?”柳时衣没接触过这东西,第一时间脑子还没有转过来。
可殷裕在各种武侠话本上,没少听过这东西的大名,顿时大惊失色,失声喊道:“你是说,师父他中了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