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安迪赶紧抽了张纸巾递给傅轻宴。
傅轻宴接过纸巾,对南星道:“我去外面等你。”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是一秒也听不下去了。
南星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其实可以不用等我。”
她好像从头到尾也没说让傅轻宴跟着过来?
结果男人跟个门神似的往旁边一杵,弄得她还挺不自在。
傅轻宴无语凝噎,却也差不多习惯了南星的高冷。
他将擦过嘴的纸巾扔到纸篓里,转动门把手。
谁知房门一开,竟看到湛雪双手抱胸地站在外面。
傅轻宴:“……”
湛雪似乎早就料到傅轻宴会中途跑出来,冷着脸问:“你去哪?”
傅轻宴随手将门带上,道:“我就出来透透气。”
湛雪叹了口气,踩着高跟鞋走到傅轻宴身边。
“南星刚刚死里逃生,正是最脆弱的时候,眼下她刚醒过来,就跑去帮司寰宇收拾烂摊子……你作为未婚夫,就不能给她点精神上的安慰吗?”
“您看她像是需要安慰的样子?”听到湛雪这么说,傅轻宴下意识反驳,“何况医生都说了,她只是落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湛雪被傅轻宴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不轻,伸手拧他的胳膊。
小时候傅轻宴不听话,她就会拧上去。
现在傅轻宴长大了,胳膊上都是肌肉,这一拧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见湛雪偷偷甩手,傅轻宴无奈道:“妈,我觉得你真的误会她了,那丫头一向特立独行,不需要别人看顾,而且我能感觉出来,她挺嫌弃我的。”
“你成天拉着个驴脸,她不嫌弃你嫌弃谁?”
“……”
“我说过多少遍了,要多笑笑,别玩儿霸道总裁那套,你还不配。”
“………”
傅轻宴感觉被亲妈侮辱了。
正准备躲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又被湛雪一把拉回来。
“你不会还在想着那个女孩儿吧?”湛雪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什么女孩儿,莫名其妙。”
“别给我装,我说的是谁你还不清楚吗?”湛雪挡住傅轻宴的去路,“不是我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家肯定早把你忘了,那时候你和她都是小孩子呢,她又比你小那么多……”
“好了,妈,我不想聊这件事。”傅轻宴忍无可忍地打断湛雪,“我找她不是为了再续前缘,只是想跟她当面说声谢谢,毕竟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