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还没到,温鸢比温北君预想的早到了半天。不过也正好,他也有些和温鸢单独的时光。
他很想问温鸢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委屈,可他问不出口,不用问也知道温鸢过的并不怎么样,那些宫廷礼仪啊,或者是和宫里的人打交道,连他都不怎么擅长。
他不敢去问,他不想温鸢在雅安,在自家还会回想起那样的日子。
温鸢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看向温北君和碧水,“叔,碧水姐,我过得还是挺好的,有花不完的银子,什么珍稀玩意或者吃的我都弄得到,你们放心吧,我过得真的蛮好的还。”
“只要我再打一场胜仗,我就和陛下请命,把你封到雅安做公主,这样碧水每天都能去看你。”
温鸢拉住了温北君的衣袖,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她略显倔强的摇了摇头,“叔,我长大了,你没必要再这么冒险了,我在大梁住了些日子,我知道下一场仗是什么,真的很危险的。”
少女没有和以前一样央求着男人不要去,那是小孩子的行为,如今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和叔叔大吵大闹的小孩子了,而是魏国唯一的公主,未央公主温鸢。
“叔,你别那么拼命行吗,主将不一定非得冲锋陷阵啊。”
温鸢知道,有的是那种在后面摇旗呐喊的武将,只是挥挥旗,下下令,不是所有人都和她的叔叔一样,永远冲锋在第一位。
可是冲锋陷阵的武将又有几个能活的长远?
她亲眼看见温北君最狼狈的一面,她甚至不敢和碧水说,温北君都无法站起来,只能坐在素舆上被卫子歇推着前行。
她也比碧水更清楚,接下来的那场战争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