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昡日不禁心生愧疚:“看来,狐族落得如今这番衰败之境,本尊也是责无旁贷啊。”尽管他身为狐族的大长老,但在过去的数百年间,对于狐族内部之事却甚少插手过问。一则是因为他对自己当初所选的族长人选深信不疑,认为对方定能妥善处理好族内事务;二则是由于他全心全意地辅佐着妖王紫夜,将自身的绝大部分精力皆投入到了整个妖族的发展与稳定之上。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曾从他人口中听到过些许有关绮雅夫人的风言风语。可当时的他仅仅把这些传闻当作是族长阎烈新纳的小妾罢了,并未深入思考其中可能隐藏的种种玄机,更未曾料到此事竟会给狐族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媚儿当然不是那贱人的孩子,那个贱人不知廉耻与人私通,竟然还胆大包天地与其一同逃离了家族,也不知道现今躲到哪个角落里去风流快活了!”站在一侧的绮雅面容扭曲,满脸尽是尖酸刻薄之相,她那副嘴脸与寒媚简直一模一样,嘴里更是吐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你给我住口!”阎烈怒不可遏地厉声呵斥道,心中懊悔不已,真恨自己当初为何会瞎了眼选中这样一个毒妇来替代云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想当年,当他听闻云儿背叛自己之时,只觉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下,整个人都懵了。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意轻易相信这等传言。毕竟,他和绮云多年以来的感情一直深厚无比、恩爱有加,云儿又怎会突然背叛于他,与其他男子有染?
然而,当他亲耳听到他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云儿与另一名陌生男子共处一室的场景,亲眼目睹两人亲昵相依的画面时,所有的理智瞬间荡然无存。那一刻,愤怒与哀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彻底淹没了他的心智。他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不顾一切地对绮云和那个男人痛下狠手,直打得他们二人身负重伤倒地不起。
绮云见状,心急如焚地想要开口解释,可此时的阎烈早已被怒火吞噬,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只言片语。无奈之下,绮云深知继续留在此处只会遭受更多伤害,于是便携同那个受伤的男人匆匆逃离了狐族领地,自那以后便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为何要住口!那个贱人所做下的丑事,可是有好多双眼睛都亲眼目睹!难不成到了此时此刻,你竟然还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吗?还是说,你仍然想要袒护于她?哼,果真是如此啊!也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始终不肯对外正式宣告狐族已经更换了族长夫人。看来,你心里头一直盼望着那个贱人能够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吧?阎烈,你没有良心——”绮雅怒不可遏地吼道,情绪已然完全失控。只见她一边声嘶力竭地叫骂着,一边毫不留情地挥动着拳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落在阎烈的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发泄出心中的愤恨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