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在半空中展开,正好阻拦在大剑前进的轨迹之上。
厚重的破灭之剑刺破画卷,可是还有千百层的画卷阻拦着它继续前行,最终那柄大剑在第三千五百层的画卷阻拦下失去了继续向前的动力,从半空中摔落下去。
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音律从阴影之中拽出长枪朝着王座上的存在扎去。
沾染着神明曾为凡物之时血液的罪孽之枪如游龙一般刺向严父的面门。
两位不速之客似乎并没有和主人家寒暄的意思——恶客登门。
血骨的严父丝毫不畏惧两位与祂同位格的存在战斗,终年不动的身躯在这一刻宛若惊雷一般闪烁。
祂瞬间握住了乐师的致命一击,罪孽的长枪上传来恐怖的震荡,金戈交互的共鸣声在大殿中刺耳的响起。
而血骨之父握住那柄长枪的手臂也寸寸开裂,皮肉,鲜血,骨骼齐飞。
不过这样的伤势,血骨的严父不过顷刻就恢复如初。
祂反手将地上的大剑抡起,携带着重力劈砍向谋逆的反叛者,本就不以力量取胜的乐师浸没入阴影,重劈挥空,而暴怒的血骨之神高举起像是野兽爪子一般的大手。
祂要将那个杂种逼出来!
可是还没等祂动用血肉的权柄,一记暗杀悄无声息的从祂的背后袭来。
弄臣手中锋利的匕首在血骨之神的脖颈儿上狠狠的来了一下,弄臣发出尖锐的笑声,可是很快祂就被反手挥来的一记重拳,打成了崩散一地的颜料。
而那道伤口上迅速生长出无数的血丝相互连接,那道原本骇人的伤口修复如初,只在其周围留下了一抹微不可察与周围融为一体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