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不绝,井上赤尾在硝烟与尖叫中穿越回廊,来到了家主的屋前,
屋门大开,
苍白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无神的双眼盯着门外,
他看见井上赤尾的到来,
中岛树舔了舔因为干涩有些爆皮的嘴,
他终于舍得将眼神转移一下:“相泽白礼和八目雄助两个老狐狸,我斗了一辈子都没斗过。”
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他的嘴唇不断的抖动,
“中岛家主好魄力。”
井上赤尾将团扇放下,
“不过这魄力也只是去当一条,名正言顺在别人膝下摇头乞尾的忠犬。”井上赤尾笑的媚气,
坐在轮椅上的人两只胳膊都搭在轮椅扶手上,
他像是一张单薄的纸,风吹便能折断他,
肺部呼哧喘出一口粗气,
“你们相泽家有武器,斋藤家有人脉,八目家有资金,只有我们中岛家各方面都涉猎,可是哪一个领域都被你们压一头。”
中岛树喘的艰难,像是老破风箱在完成自己最后的一班岗,
“我们能如何,上面动手第一个就是拿我们中岛家开刀。”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井上赤尾冷眼旁观着,
病弱的家主却笑了起来,他笑的狼狈呛咳出的口水和鼻涕混在一起,
眼角不知道为什么流下了清泪,
中岛家主在此刻狼狈不堪,
“棋差一步,棋差一步。”他不甘的呻吟,
“不过,临死之前再带走几个人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中岛树失去了他以往的体面,或者说他从未有过体面,
在房间的四周墙壁是出现了一头头的鬼怪,
那些鬼怪像是从墙壁中长出来一样,
一个个接连不断的从中冒出来
赤面獠牙,青面怪眼,那些只存在于乡野怪谈中的鬼魅出现在井上赤尾的眼前,
井上赤尾一挑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岛家主也学会了这些旁门左道。”井上赤尾不急不缓的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团扇,
团扇上的落英扑簌簌的抖落下来,扇动的微风化作割裂房间的利刃,
裹挟着落英朝着狰狞的怪物们席卷而去,风与花瓣像是最唯美的画卷,
物哀之美下隐藏着埋葬一切的杀机,
可是这样的攻击在接触到那些鬼怪的时候,却流畅的滑了过去,
那些鬼怪就像是镜花水月一般,他们的身体穿透了风,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它们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快速的朝着井上赤尾而来,
井上赤尾狐狸眼又眯了眯,既然攻击这些家伙没用,那么攻击主人呢,
一道风刃再度出现,直奔中岛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