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游离在现实中的梦境因子，这些梦境因子就算是威廉给予“塔”的补偿。
其实说是补偿羞辱的意味更重一些，就像是熊孩子去你家然后把你的手办全都打碎了，
你去找他的家长理论，然后他的家长说：“诶呀，他还是个孩子，你这不就是些破玩具吗……”
然后你刚想怼回去，熊孩子家长就从包里扔出了，足以买下这样两堆手办的现金，
扔完还问你：“这些够不够？”
你直接哑口无言，人家最后还递给你一个骂你“臭要饭”的眼神，
你想很有骨气的将这些钱扔出去，可是你的手却将他们捡了起来，
最后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坏了，我成臭要饭的了”。
对于“塔”来说，不过是几条人命罢了，能搞到这么多的梦境因子绝对是赚了的，
但是这种别人施舍的感觉……
教堂之中此刻只剩下了许都和赵渊两个人，眼见乱局已经处理完，自己想要做的事也都办完了，
许都准备回Z国，那个留仙苑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他正准备踩进阴影之中却被后面的喊住：
“许都。”
许都转过头去看双臂已经变回原状的赵渊，
“你要干什么？”他停下了向前迈的动作，平静的询问对方。
赵渊刚才看见许都要走，下意识就喊了出来，可是等到许都问他的时候，他突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喉咙之中就像是塞上了厚厚的一层棉絮，说的话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我……”他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许都堵了回去，
“我不会再回到组织的，你有你的牵绊，而我没有，我不可能仅仅因为你认为我是你的朋友，而回到那个想要处决我的组织，只为了陪伴你。”他用近乎残酷的话语斩断了赵渊的幻想，
“当然你可以跟我走，我非常欢迎你的到来。”薄情的乐师这样说。
赵渊摇了摇头即便是并不坚定，但是他依旧拒绝了乐师的提议。
许都耸耸肩：“看吧，你我并不一样，你是一条拴上链子的家犬。”
家犬自嘲一笑，对于许都这样带有侮辱性的词汇，他没有反感，因为他就是这样的。
赵渊耸了耸鼻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那么……”他说完两个字似乎在斟酌着下面的用词，
“那么……你愿意斩断我的锁链吗？”
许都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他，似乎要透过他的皮囊剥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