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成员死后无法入殓也是常事,但是每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他总是无法释怀。
《查拉提斯特拉如是说》被收起,队长踩在单调的无色的地板上,拖拽着链锤走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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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出现在现实中的赵渊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大块大块的内脏碎片混杂着血液撒了一地。
许都正坐在一张藤木的摇摇椅上,休闲的用指甲锉打磨着自己指甲的边缘。
看见赵渊这么狼狈的装饰撑地吐血,他吹了吹磨下来的指甲屑。
“这是被谁揍了?这么惨?”
他长腿一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赵渊的面前。
赵渊刚想说话,就开始剧烈咳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再次咳出了两大块肺片。
受伤的屠夫吃力的站起来,用伤痕累累的手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谢谢。”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许都打量着对方身上的伤痕。
大部分是钝器击打造成的痕迹,在这些痕迹上还有大小不一的圆形伤口。
带尖刺的锤子?又或者流星锤?
“你这是被谁揍了?竟然还有人能把你打的这么惨。”
许都是真的好奇,赵渊已经得到血肉的力量,竟然还能这么惨。
要知道血肉信徒突出的特点就是:耐揍。
皮糙肉厚的身体和极强的恢复能力,让血肉信徒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坦克”。
能把这个新晋的“坦克”砸成这个样子,这战斗力不容小觑啊。
“组织的机动特遣队。”赵渊声音虚弱,嘴角的鲜血不断的外溢,伤口周边的皮肉蠕动着却始终无法愈合。
“过来。”许都招招手,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小刀。
赵渊没有询问过去干什么,安静的走过去。
许都手上的小刀快准狠,迅速将他手臂上的那一道伤口周边的皮肉割了下来。
赵渊似乎没有料到许都会这么做,下意识的将手臂往回缩了一下,当他意识到许都为何这么做的时候,他又把手重新伸了出去。
乐师哼着小曲,像是个熟练的外科医生,用小刀剔除着那些阻碍伤口愈合的血肉。
“是哪一支小队啊。”许都哼着歌询问着似乎有些困倦的赵渊。
站着都快睡着的赵渊听见他的声音猛然惊醒:“‘上帝已死’。”
许都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里的剔完了,把上衣脱了,趴到椅子上去。”
“奥。”屠夫木讷的回应,然后听话的碎成布条,几乎都不能称之为衣服的上衣扯了下来,趴到了刚在许都躺着的那把藤椅上。
赵渊背后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许都啧了一声。
“克制神性的攻击手段?”锋利的刀片在后背上最大的那个伤口周围不断游走。
边缘的血肉就像是削苹果时脱落的苹果皮一样,整齐的和完好的组织分离开。
这次的询问没有得到回应,趴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许都耸耸肩,只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也需要尽快离开这里,估计很快那群野狗就闻着腥味冲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