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吕洪钟封了‘长明侯’后,家族权力已经慢慢向其转移,是吕洪钟钦定的接班人。
吕洪钟二女名叫吕行意,年方三十有六,和他大哥截然相反,从小舞弄兵器,最爱长枪,如今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鸣钟枪”。
而三子吕行礼是吕洪钟晚年所生,从小被吕洪钟娇生惯养,是郦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许多美艳姑娘被其糟蹋,其家人都忌惮长明侯权势,或忍气吞声、或举家迁居别处。
七年前正好弱冠的吕行礼碰见蒋勇义妻子邹氏相貌柔美,便起了色心,邹氏不从,吕行礼强行凌辱,事后杀人灭口,就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空有一身本事却连我妻儿都保护不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呀!哈哈哈哈!”蒋勇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着。
性情柔弱的各派女弟子都被蒋勇义的悲惨事迹所打动,纷纷以泪洗面,其中又以许筱红哭得最为伤心。嘴里不住地叫骂着‘吕行礼是个败类’诸如此类的话语。
“我要让凶手伏法!我要让他们给我妻儿陪葬!我要用我手中的刀,一刀一刀剐下他们的肉,我极度愤怒之中丧失了理智。一年时间内连续剿灭了龙蛇会、郦城杜家、以及长明侯吕家的外围势力。”
此刻的蒋勇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九幽刀,杀人如麻,嫉恶如仇。
“该杀!如此畜牲死不足惜!”忍不住自己暴脾气的瞿白马冷言冷语的大喝道。不知道这一声‘该杀’说的是吕行礼,还是尸首分离的仲雷。
就连耿江此刻也不再反驳,若是让自己碰到吕行礼这种人,估计早就手起刀落了,能动手的事就别浪费口舌了,军中之人一贯如此。
方行默默听着,内心想着若是换成自己,可能早已癫狂,那江湖的薄凉和极端的心态下,可能比蒋师兄还要愤怒。
“在打打杀杀中,我竟然破开了二流武者巅峰的瓶颈,迈入一流之列,这让我很是欣喜,因为伏杀吕行礼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我孤身一人,自是敌不过长明侯府,但罪魁祸首吕行礼我必须杀了,就算不为我妻儿,也要为了郦城、乃至庐州千千万万个被他凌辱至死、身败名裂、落入红尘的姑娘报仇,此人不杀,天理难容。”
“不错!”台下有人大声附和道。
“江湖败类!简直是我们江湖中人的耻辱,若是让洒家碰见这种人,定要用我这杆禅杖斩了那厮的狗头!”这是绰号‘赛智深’的不忘和尚嫉恶如仇的言语。
“没错!习武若是连自己家人还保护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为什么‘九游刀’变成了‘九幽刀’,蒋勇义用手中刀,送凶手一起去黄泉九幽!”
方行内心很是难受,没想到蒋师兄竟有如此凄惨的经历,难怪方行下山前询问几位师兄的情况,迷途方丈谈到蒋勇义便连连感叹。
蒋勇义的故事把方行拉了回来。
“我原本以为长明侯不会再让吕行礼出府,就在我蹲守的第二十三天夜里,耐不住性子的吕行礼只带了一名随从便跑了出来......”
说到这,就连蒋勇义自己也摇起头来。“我以为这是长明侯抛出的诱饵,所以没有当场动手,只是一路尾随,却没想到他的目的地竟然是百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