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她遮在官袍下的身子,竟然是这样细弱,看得让人怜惜。
想想她在男人堆里沉浮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重压,他不由地心头一阵牵痛。
见她眉头紧皱着,他俯下身子问,“头疼吗?不过喝了五盏就成这样了,明知道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回来没喝醒酒汤吗?”
说着就沉了脸,“你府上的奴才就是这么伺候你的?”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她不过斜了他一眼,就偏过了头,没理他。
他无奈地在床沿边坐下,从腰带上挂着的荷包里拈出一粒丸药,递到她嘴边。
她左右躲避不肯张嘴,他温声劝她,“快吃下去,又不是毒药……”
她怔住了,撑着肘部直起半边身子,迷蒙的眼里似乎聚焦了些,定定地看着他。
“就是你毒死了我爹爹,是不是?”
李洵舟别开眼,伸手把她身前垂落下来的被子搭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