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龙江横断南北,我们目前能使用的过江点并不多,只有位于江夏和建康等地的龙江大桥,而且撤离的百姓基本没有携带太多生活资料,所以还要安置,现在就是把所有能有的飞机、铁路和汽车都用上,也要大约四十天才能最终完成撤离的任务。”
“为什么不用船舶运输人民过江?”
夏主席有些不解地询问道,岳总理闻言叹了口气道:
“主席应该已经知道了,龙江正值汛期,而且这次是百年不遇的洪水!龙江水位已经暴涨了将近一倍不说,而且波涛汹涌,巨大的浪花直接可以席卷掉一艘游轮,这样的情况别说运人,就算是空船前进都不行,我们水利部门和江防部队费了全力,也只能保证龙江不泛滥。”
夏主席闻言,仰天长叹道:
“难道是天要绝我百姓的生路吗?平静了二十多年的龙江为何此时要与我作对?无法使用船只,我们要如何才能短时间撤离这么多人呢?”
岳总理闻言也只是沉默不语,夏主席沉吟半晌,怀着最后一丝期望询问道:
“龙江这次汛期还有多久?如果是能很快结束的话,也能用上船运。”
“水利部门的估测是还要一个月。”
夏主席闻言又失望地低下了头,但此时身为国家领袖的他迅速冷静了下来,抬起头对着岳总理道:
“没关系,先用铁路、飞机和汽车有条不紊地撤,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使用船只了,让身在南境的军人一定坚持到那个时候就行。”
“目前南境的军队已经激增到了三百八十多万,国防部估计按照现在的打法,坚持四五十天完全不成问题,可是真的一味地打到那个时候,预计将付出九十余万士兵阵亡的代价。”
夏主席闻言,内心踌躇,左右难安,约莫思考了三分钟之后,这才语气沉重地说道:
“节节抵抗,务必争取时间,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死战!士兵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百姓的,这是他们的任务,战死是他们的光荣,他们一定会勇敢地完成任务……”
夏主席表面十分镇定地说着,但内心却丝毫没有勇气去相信自己说的话。
他心里清楚,很多士兵都是临时征调的预备役,不仅战斗经验少,而且受过的军事训练比不了常备兵。
让他们去面对常人都会感到害怕的丧尸,要求他们全都勇敢地去面对太过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