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节度使功高劳苦,朕一定赏罚分明!"司马暧下令残部追击那些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的溃兵,自己则在一队精选侍卫的簇拥下迎向唐天启。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心中暗自盘算。不管是苏家还是唐家,这两个虎视眈眈的强敌,他都恨不得立刻将其铲除。但他深谙权谋之道,明白眼下还需要唐天启这把锋利的屠刀。
"多谢陛下!微臣已诛杀顾藩,请陛下过目!"唐天启故作恭敬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冰冷。随即大手一挥,一名身着软甲的侍卫立即捧着顾藩的人头上前。那颗人头已经开始发黑,但那双眼睛却依然大睁着,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这老家伙终于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哈哈......"看到那颗血迹斑斑的人头,司马暧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仰天大笑。他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这个老东西就像一根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让他寝食难安。现在好了,这个最大的威胁终于除掉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继承王位了。
噗哧——
就在司马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那名捧着人头的侍卫突然动如闪电,抽出腰间的精钢宝剑。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已经深深刺入了司马暧的胸膛。温热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下,在地上汇成一片暗红的水洼。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甚至没有人反应过来。
"唐......天启!你......"司马暧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臂膀的男人。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不解,但更多的是对权力游戏最终结局的绝望。
唐天启冷冷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冬日里的寒冰,透着彻骨的冷意。随手一挥,早就埋伏在四周的侍卫们瞬间暴起发难,锋利的刀光在阳光下划出道道寒芒。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司马暧侍卫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那些侍卫不过是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就作鸟兽散,唐天启也懒得追击,直接率军向皇宫进发。
此时此刻,唐天启的心情好得难以形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司马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司马暧和顾藩这两个蠢货,呕心沥血地布局这么久,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自己?他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想到这里,唐天启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睥睨天下的狂傲。
其实唐天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司马暧残暴凶狠,性格乖戾,扶他登基还不如扶持那个乳臭未干的十皇子司马进。毕竟,一对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更容易控制,也更好操纵。当然,司马暧这个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是绝对不能留的。
他已经想好了,再过几年,等时机成熟,就软禁那对母子,牢牢把持朝政大权。或者,干脆顺势推倒这套傀儡戏班子,自己登基称帝!想到这里,唐天启的眼中闪过一丝野心勃勃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把门砸开!"
眼看就要进入皇宫,却发现宫门不知何时已经紧闭。厚重的宫门上雕刻着威武的麒麟,在暮春的阳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不过这对唐天启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砸开就是了。现在洛城的局势已定,里面那对软弱的孤儿寡母,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二三十名精壮士兵抱着粗大的圆木跑上前来,木头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树脂,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就在他们准备撞击宫门的瞬间,城楼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排神色肃杀的弓箭手。他们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二话不说就放出了一波密集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