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只有前几年先帝拿他们上官家当先锋时候上过战场。
那时候,他们上官家的兵,死的才真是惨烈。
先帝不喜欢他姑母,更是不把上官家的兵当兵。
身上的白衣全部被鲜血染红,紧紧贴在身体上。
沈璟之身着黑衣,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有些地方颜色明显更深重。
“这些都是孟德彰的人吗?”上官堇看男人一直不说话,问道。
沈璟之翻转了把手上的剑,收在身后:“许昌的人也有。”
上官堇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其实问出来那个问题,本来也就是没话找话。
这种事不查两下,谁知道是谁的人。
“先帝当时并不信任孟德彰,应该不会给他通宫令牌。”沈璟之莫名其妙又道了一句。
上官堇更疑惑了:“许昌有?这跟通宫令牌什么关系。”
沈璟之找了块石头也坐下:“顾纷纷前段时间,在宫里被孟雪映抓了,朕把消息压下去了。”
“当时在场的人里边,只有许幻云长了半个脑子。”
本应该死的人没有死,许幻云如果把消息传给许昌。
那就应该很容易判断出来,他留着顾纷纷做什么用。
而宫里消息想要传递出去,想要不过他的眼睛,就必须找到先帝留下来的那些耳目,用通宫令牌传递消息。
“先帝布的棋,还真是无处不在,他估计还等着朕饶了宸贵妃一命,让宸贵妃韬光养晦,借着他留下的人,东山再起呢。”
可惜他不是傻子,先弄死了宸贵妃。
沈璟之说着这话,自嘲的意味很足。
先帝真是到死都在为宸贵妃谋划。
所以今日在他出东阳城路上设伏,不是意外,是他失算。
对方早就猜到了他会来东阳城送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其他路也都有埋伏,只不过他们选了一条最危险的。
“这事跟那苏南初脱不了关系吧?”上官堇笑呵了一声,擦了把嘴角的血。
“你从来不是这么疏忽的人。”
一个小破丫头,他要是想藏,还能被发现?
苏南初又跟那个顾纷纷走那么近。
“一会人又该追上来了,许昌的人大概也就是解散的那两万府兵,不是小数,能杀干净吗?”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上官堇只调侃了一句,便收了话头:“最起码知道通宫令牌在许昌手上,做完孟德彰,就轮上他了。”
说着话,远处已经又冲过来了大批人马。
上官堇不再闲聊,从地上拔出来剑,挺身往前跨了几步。
坐在地上歇息的人也纷纷起身重振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