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每月给的那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之前打点关系用的还是我的私房钱,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你爹给的钱就更少了!”
许恒听了母亲的话有些气馁地垂下了头,舒尔笃定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有出息的,让您不必再看他人脸色。”
“我儿有志气……母亲以后全靠你了。”
时间过得飞快,许恒最近也终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潘佩静特意让人去请许闲岳。
许闲岳没好气地进屋,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许多。
许恒伺候父亲用饭,故作不经意地跟父亲报备说自己过两日马上就要去报到做官了。
满脸阴沉的许闲岳听到这话十分意外,停下筷子,问他什么官?
许恒面色有些惭愧,说只是一个银库记账的六品闲职。
父亲一听是在银库,眼睛都亮了,许恒话说的实在是谦虚,谁不知道银库是个一顶一的油水衙门。
掌管银库的金大人正是因此,既不仰仗王家,又不仰仗军营,过得富贵又潇洒。
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有这种门路,问他是攀了谁的关系。
“丞相家中的大公子王靖琰,儿子与他在酒席上结识,一来二去便有了来往。”
“丞相家的公子?”一听这话许闲岳有些不放心,“你性子单纯,可别是让人骗了,整个锦安城谁不知丞相府和将军府不和,怎么会真心容纳你,还给你这么好的肥差?”
“父亲有所不知,王大公子喜好音律,颇为欣赏儿子的才华,他虽然在外传闻……一般,但出手大方,指缝间流出的官职,也算是我运气好捡漏了,而且我们平时只交谈音律,不谈政事。”
“原来如此”,许闲岳闻言无比畅快地大笑两声,“他们这些人随便给个三瓜俩枣就够我们这些人享福的了,就算是皇上也会有个爱好,看来是你命中有官运!”
这阵子罩在屋顶的阴霾终于消失,大娘子潘佩静委屈道:“老爷,您平日总说儿子闲散,他其实心里也是有成算的。”
“恒儿像我,心有成算不外露!”许闲岳爽言夸赞道,“你也是遇到贵人了,你还年轻,为人处事方面一定要注意,官场不比平时的小打小闹,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打点好各处的关系!”
“父亲说的是,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做的,以后还得跟父亲多加请教。”
“有不懂的尽管问便是”,许闲岳终于看这个儿子顺眼了些许。
家里压抑了这么久的气氛,终得缓和。
许闲岳人逢喜事,眉眼舒展,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就连食欲也多了几分。
潘佩静见状也是开心,嘴甜地问:“老爷,这粥怎么样,要不要再给您盛一碗?”
“辛苦夫人了”夫妻俩冷了这么久的关系终于破冰。
潘佩静开心地站起接过许闲岳手里的碗,一屋子也算恢复了往日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日,前方闹市有人吵架,挡住了来往的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