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我一个,我家人在对岸等我。"
她故作镇定地说着,希望能唬住对方。
虽然知道有危险,但刘素年现在更担心哥哥的安危。
"五两银子。"老汉伸出满是老茧的手。
从小锦衣玉食的刘素年不知对方这是在狮子大开口。
只幸好包袱里的银子够用,便毫不犹豫地上了船。
黑漆漆的河水在船下流淌,发出哗哗的声响。
刘素年坐在船头,怀里抱着包袱。
表面神色淡定,手里却始终紧握着匕首,警惕着船尾老汉的一举一动。
划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老汉看着前面坐着的脊背笔直的姑娘,眼底不经意地打量。
女子一身朴素低调男装,却长得细皮嫩肉,也不知还价。
猜测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小姐。
她包袱里也肯定不止带了五两银子……
一路行得平静,四周是一片看不远的黑。
头脑忍不住犯困。
刘素年强迫自己挺直腰背,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
并在心里默背医书,以免自己打瞌睡。
周遭漆黑一片,连月光都被厚重的乌云遮蔽。
近处泛着微光的水面,像一块黑色的绸缎。
深不见底的河水在船下翻涌,发出阵阵"哗啦"声。
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单调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让人心里发毛。
其实,在她踏上船板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一个女子晚上独自乘船,多少有些草率。
若是这船家是个坏人,那她真是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故作镇定地端坐着。
但心弦却始终紧绷,像是拉满的弓弦一般。
双手紧紧攥着包袱,指节都泛了白。
生怕一个不小心,包袱里的银两就会暴露。
匕首被她握得死紧,手心里全是冷汗。
耳朵竖起,仔细捕捉着每一丝动静。
过于安静的环境反而让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耳边除了水声,还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只觉得度秒如年,每一刻都是煎熬。
微风拂过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船身轻轻晃动,像是摇篮般轻轻摆动。
老汉稍有动静,她就如惊弓之鸟般紧张。
夜色中飘着淡淡的雾气,连对岸的灯火都变得模糊不清。
刘素年越发懊恼,怎么就这么冲动上了船?
而此时,伍岩州的繁华花街却是一派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