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忠!”陈梅梅要过来,黄兴忠在那儿摆手,“你!啥话都不要说!”他指着陈梅梅。
别人参悟不透黄兴忠情绪波动的原因,那一刹那间,谁也不说话,大家面面相觑。
佘传忠一抱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黄兄弟还没有完全考虑好,心生芥蒂,既这么着,不急,我有大把时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等着听黄兄弟的信,告辞!”
“出了这门,你就不拍大腿?”
“那你几个意思?”佘睁大眼睛,像愤怒的豹子。
“庄稼怎么办?”
“我等你到秋后……”
“我急,我等不了!”
“我明白了!”佘传忠重新坐回去,脸上没有晴转多云,但云在变化之中,老虎打盹,都是迷缝着眼睛,假寐,似睡未睡,他深知黄兴忠不好对付,但他相信:只要黑字写在白纸,双方盖上印章,手指印,一切板上钉钉,黄兴忠就再也无可奈何,黄兴忠之所以卖地,那是听到风声了,但佘是这样想的:不管什么人在这片土地上做了主人,都得吃饭,要吃饭得种庄稼,囤积的东西再多,也只能应付一时,到任何时候,庄稼都得种在土地上,“这个好说,我可以按上好收成给你算,行吗?”
“这事我交给管家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地,免得你到时候后悔!大管家,你捉情处理,请吧!”黄兴忠走过呆呆的刘中天身旁,在他肩上拍两下,“你办事,我放心!言高语低,都是情绪作祟,我是人,不是神,你咋还就心里过不去了?”见他鼻尖上沁出汗来,“吓着你了?没事,天塌不下来!”黄兴忠走过去,领着黄家大院一竿子人,走了出去。
陈梅梅坐下来,百合收拾着杂乱:“别往心中去,老爷一直相信你,这割肉的事,疼!”
“哎,我知道了!”他用衣袖擦擦汗,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