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用高孝山?”
“不是我不想用,而是这个人名声噪响,他在明处,一举一动,全在别人视线之中,加之,其人颇为自负,事发当天,当着许多老百姓的面,他就言之凿凿说:这是日本人所为,并且是黑龙会所为,现在一切都处在漩涡之中,所有矛头全指日本人,似乎确凿无疑,口径如此一致,真相是什么?这是我最关心的,我不喜欢这样:屎还没拉,尿哗哗淌一地的人,你认为能办吗?你要不能,我找胡万城!”
“只要白县长相信我,我一定……”
“我不仅相信你,而且,明楼空缺的位置,我也给你留着!”
“多谢!我一定……”桑泊年有些激动,他知道白的承诺,不会是红口白牙,是货真价实,白不喜欢承诺,可一旦承诺,是言必行,行必果! 他没有年龄上的优势,但龙泽县能够继任的人员,非他莫属,但也不排除外调的可能,如果这事做不好,一切都很难说了,更何况这是职责所在。
“啥也不说了,桑兄,眼下局事风雨飘摇,我就不多留你了,我得去金梅那儿一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怕她一个人扛不住,虽说有警局的人,和胡师长部队的人在那里盯着,但终究是外人,只能帮些体力上的忙,这几日她心力憔悴,我得去安抚一下,场面上的事,你多照应一下!”
“应该的,明天出了殡之后,尘埃就会落定的,这事在谁身上,都是一种煎熬!一定要埋到乡下去?有这个必要吗?”桑泊年认为这不是明智之举,几十里,要跑到偏僻的乡下,他作送葬中的一员,必须去乡下,虽说他有汽车,可以以车代步,但折腾是一定的。
“亲家公的意思,我也不好执拗,他虽说还有儿孙,但终究柳明楼是他们之中,最有出息的那一个,就这样夭折了,让人感到可惜,人都死了,身后事还争什么争?就随了他的意思!就这样,你多费心!”白峻青客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