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一个我试试?自从你接受帝国利益那一天起,你的牙齿功能就在不自觉退化,事没有做在哪里,钱倒拿了不少,狗皮气渐长,哪个惯你的?你认为:你在我这里还有资格坐吗?你扳着指头数一数,多长时间了?帝国军队一日千里,岂能坐在那儿等你?如果我们一举拿下神州,你的城防图岂不成了一张擦腚纸,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等到身败名劣,再跪在地上求我!”
“不会! 决不会!把我逼急了,我就写一封信寄给你们的大本营,说你指使我,把广木弘一的底卖给力行社或是共党的打狗队,我不知道:德川安康、麻生一休、德田俊秀、德田秋声、高桥一夫、德川宏一等看到这样的情报,会怎么想?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虽然你曾经谋定柳明楼,可是,白峻青在不声不响中,把德田秋俊也给做了,这样秘而不宣一还一报堪称一绝,如此精彩,你们演义了传奇,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侮的,出来混是要还的,如何添点油,放点儿醋,我不知道一直对你耿耿于怀以及你在龙泽县的不作为,他会怎么想?”汪天培站起来,把黑色小礼帽,往布包里一装,“再会! 尊敬的浅仓次郎先生!祝你好运!祝你吉星高照!”
“你给我回来 !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嘛”浅仓在他潇洒背后,发出杀猪般狂噪的声音。
“喷了,喷得还不够,要喷射,才够劲道! 要的就是这效果 !”汪天培头也不回,“英雄”一般走了出去,原来撕破脸皮并不需要太多的勇气,只要把自己放在沸水淹一下即可,还没有下楼,就后悔,立定一下,不知所措,但还是走出来,天地亮黄。
石磨峰穿着条大裤衩,把衣服在肩上扛着,脸色铁青,双眼血红,凸了出来,胳膊上有几条抑制不住的血河,正在恣肆奔淌,殷红的血,种豆子一样,洒落在地上,门是被他一脚踹开,吕如意听到动静,赶忙跑出来。
“呀?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胳膊咋淌这么多血?”吕赶紧撩起大襟,用牙撕扯着缝起的布缝,“哧啦——”一声,拉下来一块。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他笑笑,抬起胳膊,嘴贴在胳膊上,一弯腰,“滋溜——”一声,把鲜红的血,吸进嘴里,喉咙蠕动,像喝水一样咽下去。
“你干什么?你咋这样讨厌?呀,又出血了 !”伤口像泉眼,不断往外涌血。她赶忙撩起衣襟,扯了下来,包在伤口上,血只一会儿又渗到布外,她弯下腰,想用嘴去吸血,“不要命了,十碗饭才生出一滴血!”
“没事 !你去东屋那儿,铲一锨干土来,我告诉你:泥土是最好的止血药!”他轻推一下吕如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