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梅挎着个小包裹,抱着柳栋梁,迈步到船上,河边一片唏嘘,“乡亲们,回去吧,谢谢你们!”
“嘿!我!是我!”尹大雷在那儿热切挥手,他跳窜着。
白金梅既没有看见他,也不会重视他。
“柳夫人,可以走了吗?”毛不平和一个水手在等候白金梅这难舍的诀别,他们看见尹大雷急迫的样子,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一个可怜的单相思暗恋者的热切。
在此之前,尹大雷连她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谈不上接触交流交谈,这棵压在砖石下的憋屈的幼芽,还没等到春暖花开,就枯萎了。
扑簌簌的泪水坠入北门河,滚滚而逝,泪水模糊了视线,忧伤的心,像刀割般疼痛,别了,北门河!别了,曾经孕育出柳明楼伟大灵魂的一方泥土!不远处的剪子梁在云蒸霞蔚中,苍松和翠柏象列队的卫兵,保护着柳明楼的千年福地,别了,我的爱人!北门河在呜咽。
毛不平一挥手,橹声欸乃,被翻卷的水花,向后坠去。
分不清谁是谁,一张张热切的脸庞,变模糊了,只有撕心裂肺的问候,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