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佑胡思乱想着,竟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这次没再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
这边锦佑刚用过早膳季仲桓便来了。
“世子,季大人下朝来求见。”
“快请。”
季仲桓匆匆赶来,边进边说:“世子可收拾妥当?若准备妥当便跟着下官走吧。”
还挺急。
“本世子没什么准备的,现在就走吧。”锦佑哪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只带着阿雀白默两人就跟着季仲桓走了。
锦佑没坐摄政王府的马车,同季仲桓坐同一辆马车去往目的地,而阿雀两人则骑马跟着。
马车上季仲桓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而后开口道:“贺乾昭的意思是让你跟在我身边保护你,但是既然你已经跟着我了,就不再是世子殿下了,知道吗?”
见锦佑点头,季仲桓继续说道:“我会带你出案子,就算你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出案子学的东西不一定非要是破案技巧,其中最重要的是参透个中人心。每一个案件背后的人心都是复杂的,或轻或重。我想这也是贺乾昭想让你学到的吧?”
锦佑再次点头,该说不说两个见面就掐的人,不仅是死对头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竟有相同的想法见解。
“我们现在就是要出案子吗?”
“对,城西的朱员外突然病逝,他夫人怀疑不是病逝而是投毒。”
“可是这个本不该归大理寺管吧?”至少前朝的大理寺不是这么用的。
“没办法,一朝有一朝的规定。当今喜欢把所有案子交给大理寺可能也是不信任这些京官。”毕竟好多都是贺乾昭的人。
仔细想来确实是这样的,只有季仲桓这个人是整个宣武里面最刚正不阿的,做事不偏颇,对皇子百姓一视同仁,就连上朝时看皇帝不顺眼可能都会骂上两句。
在整个京城,贺乾昭的名字未必能夜止小儿啼哭,但季仲桓的名字却一定能。
“我还有个疑问,若是只死了个朱员外也不能让你亲自跑这一趟吧?”
季仲桓瞥了锦佑一眼,嘴角带笑,对锦佑的表现颇为满意。
“你还不算笨。这朱员外是这两年突然崛起的新贵,颇有一些家产。去年纳了一房小妾,是礼部侍郎的一个庶女,而礼部侍郎的嫡女是二皇子的侧妃。”
“现在朱员外死了,朱李氏,也就是朱员外的夫人一口咬定是这个小妾给下毒毒死的,要动用私刑处死小妾给朱员外偿命。”
季仲桓头疼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朱员外的夫人怎么会这么蠢。偷偷处死一个小妾也就算了,偏要大张旗鼓的将人浸猪笼。
这下好了,被礼部侍郎知道了。庶女的名头再不好听也是侍郎家的庶女,人家嫡姐还是皇子侧妃呢,怎可轮到她来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