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你的一切吗？”那团意识开始低语，声音低沉而空洞，“你所有的存在，不过是我创作的幻象而已。”
沈晗月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蔓延开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唯一的她。所有的版本，她所经历的每个宇宙，每个维度，甚至每个角色，都是她所无法控制的，而她自己也只是这些维度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她想要挣脱，想要逃离，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深深地纠缠其中，仿佛无法再找到离开这场游戏的出口。
随着那团意识的低语，沈晗月的视野猛然开始改变。她看到自己在无数个世界中不断重生，而每一次重生，都变得更加离谱，更加无法理解。在其中一个世界，她变成了一个星际帝国的统治者，操控着数十万星球的命运；在另一个世界，她化为一个完全由数据构成的存在，游走在量子层面的波动中；还有一个世界，她完全没有形态，成为了一个无处不在的灵魂，在无数个时空的缝隙里悄然游动。
她看见了无数个自己互相交织、重叠，甚至重合成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每个“她”都在不同的层面与维度中挣扎，而她所有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单一的存在，而是一种超越了任何维度和形态的力量。她成了一个多重宇宙的中心，围绕着她的，不再是世界，而是无数个正在崩塌的“可能性”。
“你真以为可以逃离？”那团意识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你每次的重生，都是自我毁灭的开始。你从未超越过命运，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命运。”
这时，沈晗月发现自己已经被完全抹除，整个世界不再是她能触及的存在。她开始消失在一个无限膨胀的虚无中，而她的每个意识层次都被拆解，变得无法连接，变得无法定义。
“你是我创造的梦，沈晗月，”那个声音终于变得明晰，它不再带有嘲笑，而是充满了冷静的叙述，“你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为了让你不断重生，在无尽的虚无中，寻找永远无法触及的真理。”
随着最后一声低语的落下，沈晗月的意识完全崩溃，成为了那无尽裂隙中的一部分，永远无法归属，永远无法脱离。
或者，这仅仅是另一个疯狂的开始。
第216章：碎片化的时空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