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朋友。”邓书韫说:“我哪里有资格做她的朋友。”
她忽然镇定了下来,眨眨眼睛,有些自嘲说:“我一个没了爹,妈还坐过牢的乡巴佬,连个常大小姐的老同学都不算。”
江华阳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任烟灰落下。
过了会,邓书韫冷冷说:“这个人,我不同情,也不觉得遗憾,做了坏事就该受到惩罚,就像她的父亲、叔叔和姑姑,一家子赚断子绝孙的钱,现下老天开眼罢了。”
江华阳诧异的看着她,眼睛精光一闪,“那你呢?”
邓书韫不置可否。
“回答我。”江华阳厉声道。
邓书韫微笑迎上,问:“我怎样,我母亲因常家无辜入狱近十年,难道我还要同情他们罪有应得吗?”
江华见她如此,心中有些不忍,转而想到她这时候依然镇定从容,没有分毫怯意。
是啊,她素来冷静,即便他们曾肌肤相亲,同床共枕,除了那一步,该做的全都做了,也不见得就把他当回事。
他不过是个被算计成功的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江华阳坐回方才的位置,把烟摁灭,“所以你早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