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王可趋步上前,恭敬行礼,额间隐有细密汗珠,“这罗正院此前在御林军当职,脾气急躁莽撞,行事不知深浅,得罪了诸多同僚,实在难以继续留在御林军,下官这才将他调至猎场。”
言及此处,似是突然意识到言语不妥,又忙不迭补充,“国公爷明鉴,下官绝非有意排挤,实在是他那性子……”李明仪抬手,利落地打断他,“既如此,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王可面露难色,嗫嚅道:“下官听闻他已辞官,现下不知所踪,若国公爷有需要,下官定全力找寻。”
自己潜伏景国之时曾搅弄风云,又怎容他国奸细在燕国故技重施。此刻线索初现,他决意顺藤摸瓜,哪怕穷尽心力,也要将这潜伏暗处、危及燕国的间谍网络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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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秋兰眼皮沉重地睁不开眼。日间,李明仪回来过别院一次,见缝插针地和她亲密了一番,她现在还觉得浑身酸软。
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个觉,也等不得他回来了。谁知,半夜,那个人却悄无声息地欺身而上,温热且急促的气息肆意喷吐在她耳畔,想起白天他的疯狂,她在他身下左扭右扭就是不如他的愿。
他终于不耐烦,将她勾在他脖颈的手用双手拉了下来,按在她耳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秋兰不敢明着拒绝,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去。
他松开她的手,扯过一件单薄的白袍未及穿戴整齐,便决然地从床上起来,大步,迈向了外室,背影冷硬。
秋兰见他走,心瞬间被揪紧,匆匆追了出去,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惶恐:“你要去哪里?”说着,从身后紧紧环抱着他,她眼中盛满泪水,虽然心底深处有一种对他索求无度的害怕,可这畏惧又被害怕他离去的惶恐所掩盖。
李明仪却仿若石雕,对她的询问充耳不闻,眼神冰冷。他垂眸瞥向那缠在腰间的手,无情地将其掰开,脚下步伐未停,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