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派?”江千言冷冷道。
于轼蹲在尸体旁刚好翻出一块鬼派的令牌,他没有想理会江千言只是朝他白了一眼,好像在责怪他为什么没有出手,当然也没有他出手的必要,转身低头在尸体上继续搜着,终于在于轼的不懈努力下找到了一个黑黑的小瓶。
于轼拔下瓶塞,伸头凑鼻轻轻地嗅,突然于轼猛地将头收了回来,一脸难受而又懵,“是……好像是?屎!”
江千言上前从于轼手中夺过瓶子,鼻子凑到瓶口便吸了一口,冷冷道:“是的,不过这应该不是人类的,应该是血瘟猿的排泄物。”
于轼回眸一瞅,脑中尽是万马奔腾,为什么江千言没有一点的表情变化,不会是习惯了吧?吃着这个长大的?不过江千言也是提醒了于轼一下,血瘟猿的血是可以传染瘟疫的,而至于他的排泄物则更加猛烈与血所感染的瘟疫发病效果差不多,只不过传染效果更加剧烈了而已。
江千言摁上瓶塞,将瓶子放入怀中,并瞥了一眼于轼但没有说话便继续朝山上走去。
江千言出身官家,官家的教育相比平民还是要高深许多,这血瘟猿给百姓带来的一些事情还是相当了解的。
于轼和他比起来就差太多了,只是学过两年医而已,而且他这个医术还和别人不太一样,高深的医者都是医遍天下疑难杂症,而他却啥也医治不了,只能说是知道要用哪几味药材,至于要用几斤几两他就一概不知了。
俗话说: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
而于轼却恰恰相反,他只能给自己医治,找到几味药材便是一通乱吃,随便吃上个几次也就好了,他这个万劣体质还就真特殊,一切补品和杂质通通都会自行处理,也就是说于轼现在吃的任何灵丹妙药也都只是吃而已,没有任何效果的。
于轼蹲在那儿,满脑子的屎味,一转头又满脑子江千言的冷眼,他深吸了一口气,默念道:“我忍。”
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林子,树木是越发的高耸,土地变干了许多,空气中也不再那么潮湿了,于轼心想应该是快到山头了。江千言收回神识,于轼在他身后停下脚步,连喘了两声,刚刚打斗为了显摆明显耗损了大半内力,再加上爬山所消耗的体力,还是有些吃力的。
于轼倒吸了两口凉气把刚刚吐纳出去的那两口浊气又给吸了回来,脸上略显青白,好生尴尬,心中便又默念道:“我忍,我能忍。”
江千言没有看于轼,自己一个人环顾着四周,冷冷道:“分头找。”说罢,也没有等于轼同意便已经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