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义语气很平淡:“你真当我出不了门,啥事都不知道么?”
他孔义又不是就一个弟弟。
孔宇不说话了,王小丽一看儿子不高兴了,又来劲了:“是不是又是孔信和他那个大嘴巴媳妇过来胡说了?你可好,自己家里人的话不听,外人的话你可是听得不少!”
孔义噤声了。
孔志刚不是外人,怎么孔信一家子就是外人了?
两个都是他亲弟弟,在王小丽的嘴里怎么就孔信是外人?
孔义不再说话;
端起来了饭碗,开始吃饭。
看了看桌子对面已经完全被养歪的孔宇,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去把他的毛病和习惯掰回来。
这事儿他有错。
以前管的不够,总觉得当爹的在带孩子上不用出什么力。
可他现在就是一个臭残废,残废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儿子竟然是这样的。
坐着轮椅,每天被王小丽呼来喝去。
当年的她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王小丽,胆子小,怕事,温柔说话都轻轻地;
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孔义怎么也想不通。
难道就因为他出工伤的事儿?
景喜看着他低头吃饭也不说话,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
衣服也看样子很久没有换过,蓬头垢面的。
这一切,都只能说是报应。
孔义要是早知道自己有这一天,当年还会把玉竹赶走么?
还会打玉竹么?
景喜又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王小丽对孔宇倒是真宠;
可以说是溺爱了;
孔宇睡觉前刷个牙,她都得把牙膏给他挤好了;
“妈,你说我的牙可咋办啊!”
王小丽:“乖儿子,妈赶明找大夫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补上,你放心,这事儿妈肯定给你讨回公道来,我就不信了,那两个小伙子还有那个丫头能天天在刘家待着,等妈有时间再去北镇,找你二叔一起过去!”
孔宇:“妈,二叔说栖山路不能去,他说那边的人都是有点背景的,还说这事儿咱们是真的要赔钱的!”
王小丽眼睛一瞪:“赔钱,不可能!咱家哪有钱赔,改天我去找你二叔说!我就不信了,这点小事还处理不了!”
“可是妈,你说他们不会报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