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打掉孔义的手:“多了?这二百是利息。知足吧,我没把你的钱全部拿走,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说罢!
景喜直接离开孔义卧室,打开大门,走了!
孔义看景喜彻底离开,也没了脚步声,这才赶紧推动轮椅过去关上了家门,把门锁好。
又回来把所有的屋子检查了一番,确认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在客厅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才,他真的害怕黑袍女子杀了他。
毕竟他跟玉竹的关系一点都不和谐,两人分手的时候闹得那叫一个难看!
孔义缓过气又赶紧回屋把钱藏好。
他前些天搜屋子的时候,在王小丽的一个大衣的两个兜里找出来两千,没想到被景喜拿走了一多半!
想来想去,他把现金都卷成了卷,藏进了床架的圆管的空隙之中。
再用报纸把外头堵上,
这个地方,谁也找不到。
存折,塞进了自己枕头的枕芯中间。
他又确认了好几次看不出来,才去休息。
这一晚上先是惊吓,又是藏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他双臂还能动,腰也有些劲儿,不至于生活得太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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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海冲着王老头和王老婆发了好大的脾气。
把病房里能扔的东西都扔了。
“小海啊!你别扔了!咱赔不起啊!你姐姐现在也住了院,没人能给咱们钱啊!”
王小海大声叫喊:“我命根子都没了,你还钱钱钱的!孔义有钱,你们去找他要啊!”
“儿子,你爸去了!那孔义身上就几十块啊!你姐姐现在有孔家老三两口子看着,我根本都进不去病房啊!怎么要钱!”
王小海十分生气:“你们两个废物!连钱都要不来!要不要我下床亲自去要!都是我姐!都是我姐,不然我命根子能没么!我现在这幅样子,都是她造成的!”
王小海抄起床边的暖壶,就冲着自己爹妈扔了过去,幸好躲得及时,不然这暖壶就得砸到王老婆子的脸上!
“小海,你先冷静!我跟你爸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两个人从病房退出来,就看到来催缴费的护士:“王小海父母,尽快缴费!再不缴费的话,今天下午你们就得把王小海接走了!”
“护士,再宽限几天!我们现在拿不出钱啊!”
护士翻了个白眼,十分无奈:“我只是个护士,宽限不了!你们抓紧吧,下午必须要缴费了!”
“哎,你这护士,不好好伺候我们小海,还天天催着缴费!你们不是救死扶伤吗,我看你们就是吃饱啥也不干的,小心我去找你们领导投诉你们!”
护士无语,实在是没忍住胸中愤懑:“大娘,你儿子是嫖娼被人报复割掉了生殖器!这本来就是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们救死扶伤救的是好人,可不是你儿子这样的人!而且我们已经破例给你们免费做了急救,又是止血又是手术又是检查的!你们不掏钱,把这当宾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