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思绪,褚亦棠决定四处走走碰碰运气。
他戴好斗篷的绒帽,往长廊尽头的香坊去。
走出长廊时,由于绒帽戴的过低了些,褚亦棠没太看清脚下的路,与一个正面走来的人迎头就撞上了。
那个人一声惨叫,撞得不轻,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褚亦棠捂着被撞得落下的帽子,额头作痛,他垂下手,想向那个平白无故遭难的人致歉。
胳膊肘却被握住了,说话的人很惊喜,声音也很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过。
“澜棠仙君!真的是你啊!”
长淮笑得很灿烂,他本是打这路过去广阳殿的,还撞上了个熟人,也算意外之喜了。
褚亦棠对他有印象,鸿慈山那次就是长淮去传的话,褚亦棠垂下手,歉疚地向他道歉:“是我视路不清,冲撞了仙君,实在抱歉。”
“嗨,澜棠仙君说的哪里话。”
长淮摆摆手,浑不在意,又道:“澜棠仙君可是前去赴宴?”
褚亦棠见带路的来了,求之不得,道:“正是,出门时在此处看了会儿花灯,多耽搁了一阵。”
“诶,那怎么不见澜聿仙君与你一道啊?”
“他有事先走了,我便独自前来了。”
长淮乐于助人,盛情邀请:“那不如我们二人同行,路上也算有个伴。”
褚亦棠微笑道:“如此便劳烦仙君引路了。”
“哪里哪里,澜棠仙君这边请。”
长淮健谈,也不冷场,褚亦棠和他交谈也不觉得不自在,二人就那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不知不觉就到了广阳殿的大殿门口。
广阳殿是天京专做祭典宴会之用的大殿,其奢华程度自然不用多说。
玉柱金殿,整齐有列的宫人婢女穿梭其间,殿前广场红绸扬扬,乐司中的乐人于两侧鸣鼓开道,鼓声划一震天,气势恢弘。
长淮仙君将请帖递于门口负责检阅的掌事,回头问褚亦棠:“澜棠仙君,你的请柬呢?”
褚亦棠莫名,看样子没请帖进不去这广阳殿,可都到这儿了,不进又不合适。
思索少顷,褚亦棠取下腰间令牌,置在桌上。
“我出门太仓促,将请帖落在家中了,请问可否以令牌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