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听见这话,突然支吾起来。
倒是郭云仙,站出来态度骄傲的插嘴道:“好叫老太太知道,我爷爷将要给府台夫人家的小公子们讲学,要去王家旧邸,每旬只得回来一趟,怕不得空呢。”
“哦?”
老太太曲起手指敲了敲案几,镯子不轻不重的又磕了一记,道:“王家旧邸与南羡书院?”
郭氏赶忙接话:“母亲,王家旧邸原就分南北,如今南边的一片,包含青麓山、蒿子湖在内,全都拨给南羡书院用了。我父此番去的是北面,也是挨着书院的。
王夫人子侄从京中来,想也不过借着游学之名稍作停留,夫人怕他们落下功课,才在南都选了我父亲过去。名义上是讲学,怕是督促多些。
之所以去旧邸,一来与南羡书院为邻,多少沾些个文气。二来南都近几年坊间的风气您也尽知的,恐怕少年人呆久了移了性情。
如此,少则三两月,长则半年,定是要回的。媳妇这才没跟您禀告。”
老太太沉吟片刻,忽而笑了一声,慢吞吞道:“我一个商户出身,自是不能跟一府父母家亲眷比。”
“母亲……”
郭氏一脸惶恐的站起来,嗫嚅着要解释。
老太太却突然转向了柴善嘉,笑眯眯道:“元元,新置办的钗环怎不见你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