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道陵轻声叹道,“现在一切都不好说,现在天黑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到我怀中,咱们先去看下金蝉。”
小白听了,乖乖地从张道陵袖中钻到他怀中。张道陵强忍胳膊之疼,看看四下无人,双脚在树干上用力一蹬,身子一下子离地十来丈高,他乘着夜色,在小白的指引下,出得宫来,只向金蝉被囚之处奔去。
张道陵急行了一会,按照小白所说,向洛阳县令衙门而来,远远看见临街屹立的牌坊,便从牌坊向西而去,来到关押金蝉的牢房上面。
张道陵在空中走了一圈儿,见四下无人,便俯身下来,在小白指点下来到牢房最南端关押金蝉的那个石牢,俯身下从那个小小的窗户口中向里面望去,借着石牢里那两根油蜡所发出的烛光,只见金蝉倒地圈卧在一堆破烂的草席上,侧身而卧,一动不动地躺着。
一条铁链子从金蝉挨地的右肩胛骨处穿过,铁链的两端则在铁门之外,由一把大铜锁锁住。门外那只大狼狗头也不抬地俯在地上,尾巴一会摇摆一下,好像也陪着金蝉一块儿睡觉似的。
张道陵只是从小窗户望了一会儿,就觉得从窗户口吹来的臭气让人欲呕。张道陵恨不得立马就冲进去救金蝉,他双手撑住小窗户口,用力掰了掰口两端的大青石块,但大青石块不但厚实,砌的又十分严密,张道陵虽是用上了全部力气,但石块却丝毫不动。
张道陵长叹一声,又悄悄的绕着牢房四周转了一圈儿,最后在石牢东面胡同上的铁栏杆围成的棚子上面止住脚,细细打量了一会,这才沿着房顶,悄无声息地离开牢狱。
张道陵到外面找了个无人的隐蔽墙角,轻步从空中下来,从怀中将小白拿出,捧在手中,与小白道:“小白,那太后之病,已被人公真人接手救治,听他的话,太后之病一时难以救治。而依那皇帝之意,要救金蝉,须得找到那黑衣道人。但此事太难,所以我想,还是想法子先将金蝉救出来。”
小白听了叹道:“张大哥,原先我也是想先救金大哥出去,还发动了全洛阳的老鼠帮我们挖洞。那两个卖艺人就是从金蝉大哥牢西面地下的洞出去的。可是金蝉大哥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走,说是怕连累了别人。这下可好,那些人一点也不感激他,还又用铁链将他穿上了。本来那铁链在大将军要求下已经撤了,可是自那两个卖艺人走后,官府不但又审问折磨了金蝉大哥一番,还又在他另一侧的肩胛上穿了个洞,金蝉大哥被折磨的高烧不止,还一个劲地说胡话。唉,要不是张大哥你及时赶来,给他服了灵药,恐怕金蝉大哥,就、就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