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大人。”
纲手许久未见过静音这样的笑容,其中蕴含的自豪和满足,和平时面对债主时那种赔礼的假笑、苦笑截然不同。
不过,这表情在那个鞭炮头小鬼脸上,倒是挺常见的。
【这是被传染了吗……】
“搞什么,那小鬼今天没去赚钱吗?”
纲手的眼睛犀成一线看了过去,口气还是很不耐烦,“为什么他现在白天也在这里啊!”
只是每天晚上见那一两个小时,纲手就够难受的了。
明明非亲非故的,那小鬼看她的眼神倒像是孩子看待病重父母的模样,再加上那些过于积极、不着边际的话,时时刻刻地冲击着纲手的忍耐极限。
结果现在可好,他居然白天也在!
!
她并不知道,自己无论是头发的颜色;醉醺醺的、什么也不在意的语言模式;躺在房间里打发时间的姿势;甚至敞胸露怀的穿衣风格,都和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槙寿郎十分相似。
“是这样的,纲手大人!杏寿郎昨天晚上把剩下的起爆符换了钱,顺路又帮镇上的守卫抓住了一个逃犯,得到了镇长的奖励。”
静音高兴地叙述道,摸了摸自己放钞票的口袋,“现在,所有诊费都已经凑齐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为自己收到钱而高兴,而是因为杏寿郎达成了苛刻的条件而感到振奋。
纲手挑着眉地摔出一句话来:“那我们今天就能走了?”
静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眼中流露出的不舍,反而坚定了纲手要尽快离开的决心。
再让静音和那小鬼相处下去,恐怕她很快就会被那股莫名其妙的积极乐观给洗脑了。
“只剩下毒囊最不稳定的那个孩子,他的手术还没做。”
静音回答,“他是最后一个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准备?”
纲手看向庭院里那坐在一起的六个孩子,语气里的迫不及待,能够清楚地被人觉察到。
“现在的问题是,孩子不想进行手术。”
静音摇了摇头,“杏寿郎把他们叫过去,应该是为了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