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中已有了盘算,她要去把车开远一点,用车辆作为诱饵,尽可能地把追兵引开,从而注意不到大黑它们的藏身之处。
马鸿珊钻进驾驶室,货车再次轰鸣起来,沿着公园内的小路一路往里开。车子在茂密的林间穿梭,随着深入,路况愈发糟糕,坑洼不平,还有横七竖八倒下的大树阻拦去路,直到车子实在无法再前进分毫,她才干脆弃车。
下车后,马鸿珊动作麻利地扛起缴获来的枪和子弹,又顺手把阳强的衣物也拿上,然后闷头就往树林更深处钻去。
还好,这里的植物虽然繁茂,但并没有像当初的老桂树那般开了智、充满攻击性。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喝了老桂树的树汁的原因,马鸿珊此刻置身于这树木丛生的地方,竟倍感亲切,让她犹如进了自家后花园似的,心里笃定,随便怎么钻都没事。
身后已经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显然追兵已经逼近。
马鸿珊眼神一凛,加快脚步,向着树林深处奔去。
“小马,我知道你没跑远,你能听到我说话。你别跑了,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邹国正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树林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他的脸上带着看似和善的笑容,一边喊话,一边竖着耳朵,试图判断她的位置。
“邹营长,你这话骗骗别人可以,我若当真,那可就是真傻了。” 马鸿珊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微微喘着粗气,大声回应。
她的警惕地透过枝叶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的枪紧紧握着,手指搭在扳机上,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即反击。
“我骗你做什么?你说你,咱们在电话里不都是说好的吗,我给你问出了狗的位置,你去接你的狗,怎么说我骗你呢?应该是你过河拆桥才对吧?”
邹国正试图把责任都推到马鸿珊身上,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冤枉的好人。
虽然谁是谁非各自清楚,但他还是要让自己站到正义的一方,从道义上占上风。
这样的话,哪怕事情传了出去,自己也不会人抓把柄。
马鸿珊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也没办法的事,我毕竟是个小女人,胆小的很,邹营长您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捉拿我,可把我吓坏了,可不得跑快点吗?” 。
她知邹国正的套路,此刻不过是以退为进,用示弱来麻痹自己。
自己信了才是真的傻。
“我这不是亲自来跟你解释的吗,这样,你也别跑了,我也不追了,咱们就这么好好的说说话吧?” 邹国正向前走了几步,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暂停前进。
他眯起眼睛,试图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杂草,看清马鸿珊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