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焚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杂音也渐渐变成各种哭嚎和尖叫,慢慢的,陈弈眼前的黑暗散去,一幢在大火中燃烧的大厦出现在陈弈眼前。
人群哀嚎不断,大厦窗口不时有人坠楼,大火和浓烟将陈弈心底深埋的记忆强行唤醒,一切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陈弈现在几乎是个废人,就算看到了大厦门口的小孩和那对熟悉的身影,他也走不过去,陈弈大致知道,他腹部的器官全被移位甚至被压碎,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算个什么情况,死了,但还会痛,活着,但又好像和死了没区别。
陈弈只能撑着坐起身,沉默的看着当年的一切重演,亲眼看到那对身影将小孩送出大厦,亲眼看着他们消失在浓烟里,亲眼看着虚幻的白影红影穿梭在自己身边,躺在担架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也在安静的注视着陈弈。
一切在两人四目相对时停止,大厦消失,人们的哀嚎也平息,只剩下大火焚烧的浓烟更加呛鼻。
小孩坐在担架上盯着陈弈,一句话也不说,但陈弈看着那双熟悉的手臂,五脏六腑都痛,陈弈率先打破沉默:“你让我看到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小孩眨了眨眼,笑的天真烂漫,轻轻摇晃着身体,双腿晃来晃去:“你不觉得躺在担架上,能活下来的人,不应该是我们吗?”
陈弈的声音罕见的带着冷意:“你想告诉我,该死的是我吗?可惜了,如果你在我十六岁之前出现,我还真可能随了你的愿。”
小孩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陈弈,直到站在陈弈前面,直视陈弈的眼睛:“那为什么,你现在不这么想?”
陈弈忽视身体的痛苦,扬起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阳光的、积极的、令人满意的笑容:“因为我是陈弈,就